“啪!”话音即落,肖郢脸上就迎来了一股冷风,紧接着脸上就挨了楚母的一巴掌。
肖郢被打得偏开了头,唇角溢出血迹,楚母皱着眉骂:“我与澜儿如何,哪里容你置喙?”
“我看?他就是病得不轻!都是那恶心的病害的!”楚母甩了甩扇疼的手?,又一脸肃色地开口:“澜儿他从小就让我省心,学习永远都是年级第?一,钢琴,围棋,小提琴,绘画,书法样样精通,我太骄傲了,圈子里谁不羡慕我有?这样优秀的儿子?”
“可是在他十五岁那年,一切都变了,贺家有?意与我们楚家联姻,他却告诉我说他喜欢男人?!!恶心!太恶心了!后来我就送他去治病了,一年后,他告诉我他的病好了,我太高兴了,我以为我的澜儿回来了。”
“但是他居然?骗我,其?实他的病没有?好,他成?年后给我的第?一个惊喜就是要离开我……他不再需要我了……”
“他还是喜欢男人,他现在居然?还找了你这种?人!!”楚母将手?抬起来,伸出手?指指着肖郢的鼻子骂。
肖郢很?久才缓过?来。
“你……你送他去戒同所了?”肖郢的声音都在发抖。
楚母反驳:“错!我只是送他去治病了而已,他不是同性恋。”
“你觉得那是病?所以你把他送到了那种?地方?难怪我在先生家里住那么久,从来没见过?关于和你有?关的任何证明?,难怪他从来不和我谈及你……”
“肖郢,我和你说这么多不是让你也来批评我的,我是想告诉你,他现在喜欢你,只是因为他还在生病,这次我会治好他的,你最好识趣地离他远点?。”楚母说。
肖郢:“好像有?点?恕难从命呢?”
他露出了一个不屑的笑。
楚母正要接着说什么,杂物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一个黑衣保镖走上前来在楚母耳边小声说了什么,楚母听完回头看?了肖郢一眼,对身?边人吩咐:“看?好他。”
肖郢试着动了动手?腕,麻绳捆得很?紧,他的嘴被封上了胶带,只能做出无力地挣扎。
门被打开,再被合上。
肖郢眼里流露出了一种?怪异的表情,他看?得出来楚惊澜腿上的疤痕有?些年岁了,现在结合楚母的话,很?难不会猜测是不是在戒同所的时候留下的。
难怪楚惊澜从来不和他谈及过?去。
肖郢哽咽了一声,被敲晕的后遗症还在,肖郢手?上暂时还使不上力气。
——
楚惊澜再度踏上了这个久违的地方,一如既往的阴冷,昏暗。
“你来得倒是挺快,他难道真让你这么喜欢?”楚母站在楚惊澜的对面说。
楚惊澜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缓缓掀唇:“是,儿子的所有?情人当中?,我最喜欢他了。”
“所有??你还有?其?他男人?”楚母抓住了重点?。
“那当然?,我有?病啊,一个男人怎么够?”楚惊澜如预料地看?见楚母的脸色从白转黑,从黑转青。
“你岂止是有?病,你简直是病入膏肓了!”即便知道是楚惊澜说出来气自己的,但楚母还是不可置否地被气到了。
楚惊澜:“我以为您永远不会生气。”
“我生的所有?气都是因为你!”
“儿子惶恐。”楚惊澜表情冷淡,“既然?如此,儿子就开门见山了,把肖郢放了。”
“这就是你对母亲说话的态度吗?”谈及这里,楚母终于找到了能压住楚惊澜的话题了。
危机2
“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无话可说了。”楚惊澜是一个人前来的,他孤零零地立在客厅一边,而他的对立面,曾经?是他的家。
“您绑了他不就是为了逼我回来吗?现在我回来了,您再绑着他也没有必要了。”
楚母觉得楚惊澜太不省心了:“我知道,你心?里恨着我,即便你现在回来了,但你还?是会离开,你早就不需要我了。”
楚惊澜神情?淡漠,等着楚母继续说下去,他与?楚母早就不适合叙旧谈亲情了。
“你告诉母亲,你的病是不是治不好了?”楚母的眼睛罕见?地湿润了。
楚惊澜脸色不变,“是,治不好了。”
“治不好了……治不好了……”楚母突然低声喃了起来。
“我不信!你今天为了肖郢而来,你想让我放他走,当然可以,但你必须留下来治病!”楚母抬手让身后的保镖将楚惊澜围了起来。
楚惊澜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样的一幕,他没有感到意外,反而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摸了一支烟出来,刚含进嘴里就想到了什么,于?是又重新把烟装回了口袋。
他终于?肯抬起头去看楚母了,“母亲,治不好也要治吗?”
“这次母亲亲自?给你治,没有治不好的病……”此刻的楚母竟像一个疯了魔的人,楚惊澜倒像是习以为常,他再次开口问:“治不好也要治吗?”
“我说了,没有治不好的病。”楚母咬重了最后一个字。
“轰——”又打雷了。
来时天空已经?一片灰暗了,雨恐怕也要下来了,楚惊澜胸口莫名变得喘不过气了。
楚惊澜被“请”到了他曾经?的房间,里面什么也没变,甚至连书桌上的书也没被挪动过位置,但楚惊澜知道,这个房间从?里到外都被翻看过了。
他躺到了床上,拿出手机给秘书发了消息过去,意思是大概这几天不会去公司。
“叭嗒叭嗒——”雨点往窗户砸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