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医生,一个理想是救两百万人的高级知识分子医生,医术超级高超,如果他不偷偷往我的输液袋里加奇怪的东西就更好了。最可恶的是等我输完液他还特地把这事告诉我了。可恶!做缺德事不知道瞒着当事人的吗?!
嗯,就是这样。这群在港口黑手党中地位举重若轻、热爱自由的黑手党人士因为住院闲得发慌,于是隔三差五的就要开个病友party。然后就喜欢拉上我。这么说不太准确,应该说是就喜欢在我的病房举办。
“你在玩什么呢,禾泽?”阿呆鸟扯下我的防噪声耳机,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直冲我天灵盖。
有一说一,要不是我腿上的夹板没拆,我绝对要把这个社交恐怖分子摁在地上锤。岂可修!为什么要在病房里放燃爆音乐啊!!!划重点,我的病房!
“你能不能把这破音乐关了!”我恶声恶气的说道,快被折腾的神经衰弱了。
“唔,你告诉我你在玩什么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看看。”阿呆鸟用“我真的做出了很大的让步”的语调说道,于是我把手骨捏的嘎吱作响。
最后是正巧进门的冷血先生关掉了音乐,然后世界都安静了,我觉得我活回来了。
“是跑团。”我把手机界面展示给他们看,花了十多分钟向阿呆鸟他们介绍跑团那个超级长长长长长的规则。
最后我安利成功,和我的病友们跑了半个月团。
所以,在我们都即将出院时,钢琴师就向我发出了邀请。
我不太会拒绝,就同意了。
·
因为我曾经认真背过横滨地图,找到旧世界酒吧的地址对我来说并不困难。我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了旧世界。目前为止一切平平无奇。
嗯,我没有紧张。虽然我社恐多年,但和室友们参与过各种乱七八糟活动的我早已练就了社牛的基本要领。所以,我,禾泽释之助是绝对不会因为一个人参加活动而紧张的!
好吧,我不行,我好紧张。
不过最后我还是勇进去了。然后就刺激起来了,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出现在我眼前。
“太没有警惕心了吧,禾泽君。”钢琴师嘴角微微勾起,眯着眼睛望着我,“这样子会死掉的哦。”
我的天?!我叛逃计划被捅出去了?要被灭口了?这是个陷阱?
看着一把把举起的枪械,大脑过载的我直到外科医生也举起枪,说着“如果我哭着求饶就会给我个痛快”这样的话,才开始有了动作。
我踢开阿呆鸟的长管枪,魔法说服冷血摁住钢琴师,硬抢了公关官的枪,并且撂翻了外科医生的输液架,然后准备先跑为敬。
然后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嗯?等等!这把枪过于轻了吧。
于是我往天花板上开了一枪,随着“砰”的一声枪响,天上飘满了缤纷的彩纸拉花。
是玩具枪。
于是我僵住了,感觉世界都凝固了,于是仿佛时间被无限拉长。
我的妈呀,我刚刚干了什么?!!我竟然把公关官他们撂倒了?!呜——我不活了。
“我就说他会是这个反应。”冷血把钢琴师从地上拉了起来,点了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