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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睿安面无表情地说:“这么晚了,她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
看看时微,又看看卞睿安,段嘉木仿佛是认命那般叹了口气:“算了算了,无所谓,算了。”
卞睿安完全可以找借口去便利店,买个水买个零食之类的,给段嘉木留个可以讲心里话的时间。
他脑海中的确短暂萌生过这个想法,但很快就被自己扼杀了。
他不愿让时微去听别人的心里话。
时微的眼睛里、耳朵里,有他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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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陪着段嘉木在河边吹了吹风,时微看他状态还行,就跟他开玩笑,说他刚才在电话里哭得好难听,像鸭子叫。
段嘉木的情绪已经平稳下来,他故意“嘎嘎嘎”地叫了几声,又严肃认真地解释:“我哭,不是因为冲动打人承担不了后果。那个龟孙拿到钱,就已经跟我和解了。”
“那你嚎那么大声做什么?”
“我还想考音乐学院呢”段嘉木望着夜空,皱紧了眉毛,“我爸借机想安排我出国出国就见不到你了”
卞睿安脸上没表情,听到这话也只是听着。
时微脸上反倒流露出了一丝尴尬,好再夜色深沉,不甚明显。时微问段嘉木准备去哪里,段嘉木说大概是澳洲。
“我小姨也在澳洲。”
“那我找机会去蹭饭。”
时微笑了笑:“别打我的名号。”
“不打你的名号怎么蹭得上?”
“我小姨是颜控,”时微指着他脸上的淤青,“不给猪头吃饭。”
“猪头隔一阵子就会变ruai哥。”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你可快闭嘴吧,话都说不清了。”
在马路牙子上坐了很久,时微觉得屁股都快坍塌了。
云层缓慢飘来挡住了星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夜风吹走,零零星星的光芒又闪了起来。
段嘉木终于有了打道回府的意思。时微和卞睿安一起,把段嘉木送了回去,段父段母握着二人的手,连声道谢。
回家洗完澡出来已经是半夜十二点,时微擦着头发下楼拿汽水喝,发现卞睿安也还没睡,正半靠在沙发上走神。
时微把手里的饮料扔给他,又回冰箱拿了第二罐。
“啪嗒”一声拉开罐子,冷气“唰”的冒出来,她走到卞睿安身边,单腿跪上沙发身子一歪坐下去:“谢谢你。”
“谢我做什么?”
“谢你半夜跑一趟。”
卞睿安说:“我是看你面子,又不是为了他。”
“我当然知道。”时微撑着下巴,“所以才要谢谢你嘛!”
卞睿安笑着喝了口饮料:“跟你说过了,咱们以后要算糊涂账,现在不用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