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好了,茍利云对她根本就是一腔虚情假意,自始至终只是拿她当接近谷曼炀的借口。她像个小丑似的被人愚弄。
卞睿安倒是没有做错任何事,但秦清河那堪称嚣张的告白行为,让她心里鬼火直冒!
其实时微说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值得生气。卞睿安受欢迎是应该的,他睫毛那么长,眼珠那么黑,说话的声音比玉石的碰撞还要好听,全世界爱他都不奇怪。
想到这里,时微眼前逐渐浮现出了卞睿安的脸。明知这人就睡在隔壁的隔壁,时微居然还是有些思念他。
怀着念想,她翻身起床,跑到隔壁的隔壁偷偷看了眼。
门缝是没有透光的,卞睿安多半已经睡着了。她蹑手蹑脚准备往回走,楼梯口忽然传来了一声咳嗽。
时微回头。
卞睿安指着手中的马克杯,示意她自己是被水呛到了。时微走到他面前仰头问:“怎么还没睡?”
卞睿安扶着栏杆又断断续续咳了一阵,才直起身子说:“我睡不着。”他低头看着时微的光脚,“又不穿鞋,地板不凉吗?”
时微原地踩了几下:“还好。”
卞睿安把自己的拖鞋给她:“穿着。”
时微试探着伸进一只脚,仿佛踩了一只小船,画面有些滑稽。她把拖鞋还给卞睿安:“我不穿。”
“那就回屋去。”
“也不想回屋。”
时微盯着地面想了想,一手扶着栏杆,一手扶着卞睿安的肩膀,抬脚就踩到了他的脚背上。
卞睿安哭笑不得:“挺会想办法。”
时微拖长声音“嗯——”了声。
“大半夜出来瞎晃什么,也是睡不着吗?”
时微点头。
“有心事?”
时微低垂着眼睛,手指来回扣着卞睿安睡衣肩头的缝合线:“还是你先说吧。你为什么睡不着?”
“我怕你生气,也怕你不生气。”
时微茫然抬头:“听不懂。”
“听不懂就算了,我也不太明白。可能是开学第一天,不太适应吧。你呢,为什么不睡?还在想茍利云的事?”
“是茍利云和你的事。”
卞睿安眉毛一抬:“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