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急救,洗胃又催吐,她嗓子哑得很。
薄景行却是置若未闻,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想给她,调好了点滴,是医生针对病人的那种叮嘱:“既然醒了,就自己看着点滴,快完的时候,按铃叫护士。”
他转身走出病房。
舒情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或者,他这样不理她,也算是生气的话。
可平时也有不理她的时候啊。
算了算了,男人心,海底针,猜不到就不猜了。
恰巧,他出去的时候,白雪来了,站在门口,白雪固执的问:“景哥哥,你是不是喜欢舒情?”
薄景行不想回答这种问题,但他要是不回答,白雪大概会去直接问舒情。
他道:“没有。”
舒情听到了。
试着主动
明知不可能,可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失望。
舒情闭上眼睛,不再去听外面的声音。
可,眼睛是闭上了,耳朵却闭不了。
白雪看着虚掩的房门,目光轻闪,开口道:“……那她上次割腕,伤好了吗?”
“已经没事了。”薄景行道,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提起这件事,但总归还要谢谢她。
“哦,那就好那就好……要不然,我都觉得我的血白输了。”白雪半开玩笑的说。
这样的她,善良又乖巧……薄景行似乎又看到了以前的她,也是这么俏皮,可爱。
不过,终究是不同了。
目光压了下来,他双手插兜,“嗯”了一声:“没有白输。”
到底是问了她一声:“我下班了,你还有事?”
白雪当然有事。
她没事也不会来医院的。
她想跟薄景行一起走,可又想到一会儿要做的事情,还是说道:“我要找一下妇科,看一下女人方面的事情……景哥哥,你快下班吧!我自己就行,不用陪的。”
她说话的声音比较大,想装听不到都不可能。
舒情胃更难受了。
她把自己蜷成一只虾米,用力的压着痛极的胃……只觉得这种煎熬在薄景行走后,疼得更加死去活来了。
手腕上的伤口,原本不太疼了,可这个时候,好像又疼了起来。
而这种疼,是从心底深处,缓缓缓出来的。
原来,她被绑架又失血过多的那一夜,是白雪给她输的血。
这样说起来,白雪是她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