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到的,看到你在海边散步了,一个人,却看起来心情非常好。”
只是,现在见到自己,言凊又是这种欲言又止的表情。凌介霆不由郁闷。自己是有多可怕,才会把她吓成这样。他承认,对于别人,他是很冷酷无情。可对言凊,凌介霆是恨不得把他的所有都拿出来给她的。可是,言凊还是这个样子!
那,凌介霆是一直跟着自己却不现身,为什么呢?怕自己见到他不开心?言凊暗想,抬头,是她想多了吗,怎么觉得凌介霆的眼神里有些一往情深?
一定是自己多心了……
估计他是不喜欢和方晓颖他们一起玩吧。他和那些人生活的世界差得太远了,注定玩不到一块的。就如自己的性格,和方晓颖在他们一起,也是会有很多地方是自己不喜欢去的。同样,自己和凌介霆,身处的也是不一样的世界,宛如偶然相交的两条直线,最终也会越来越远离的……
“那个,我们中午吃饭后就回去了。你是要留下吃午饭吗?”还是,又要强行带走自己?还未等到回答,言凊的眉头已经不由开始紧缩。
凌介霆想起言凊刚才买的菜,真的想带走她,不想别人也吃到她做的饭。可刚才看到她那么开心的逛着市场和买东西,及昨天手下传来的照片里,她和他们又玩得很开心。
“你希望我怎么样呢?”他把问题丢了回去。
言凊睁大眼,这问题是自己问他的,怎么又拿来问她呢?她怎么知道凌介霆想怎么样。
虽然,他在的话自己会很在意,在意到无法放松和方晓颖他们一起开心,会如同在他别墅里一样压抑。可是,凌介霆是那么霸道的人,怎么可能会要别人替他安排呢?
看着言凊犹豫、欲言又止的表情,凌介霆无奈地想着:就是这样,她永远不会说出自己的想法,可自己此刻却能看出来她的想法:她不想和自己在一起。
看到她不开心,凌介霆不忍地放她离开自己,去和方晓颖他们一起玩、一起开心。可是看到言凊的笑容,凌介霆却又被吸引,不由地连夜开车赶过来。只是,看到自己的到来,言凊的笑容又消失了。
凌介霆什么也没有说,转身出了别墅。
言凊不由追到门口,却只见他的身影越走越远。他,生气了?
周一,言凊恢复上班了。刚回到办公室,她看到那个周六打了她几次的陌生号码又在手机屏幕上浮现。疑惑了一下,言凊按下了接听键。
“你终于接电话了。”意外的,听筒里传来林飞宇的声音。可能知道言凊已经拉黑了他,所以他换了个号码打,而且一接通,他马上说:“你不要挂电话,我有重要的事情。”
“说吧。”言凊心情异常平静,平静得她都觉得惊讶。她意识到,这次,自己是真的放下这个人了。
不料,下一刻林飞宇却语出惊人:“这几天,蒋氏的很多合作都被异常终止,造成股票大幅下跌,是不是……你让那个霆哥做的?”
言凊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冷冷道:“我没有。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们的情分也已经完完全全地终结了。我对你,没有任何感觉了,我没有必要对你或者你太太做些什么。”
言凊说的是心里话。既然已经过去了,她也不在意这个人了,自然不会去纠缠、报复。她不是这样的人。
“可我岳父他们说,这很像霆哥的作风:有备而来、突然全面爆发、赶尽杀绝,所以他们说……”林飞宇听了,却依然半信半疑。
言凊打断他:“那是你和我之间的事,和你太太、她的家族无关。我不会这么做。”
“也是,你一直那么善良的。”林飞宇自言自语,想起了言凊的性格,“那可能是我岳父他们搞错了,或者是他们得罪其他对手了。对不起,怀疑了你……”
“以后不要联系了。”言凊直接挂了电话,不想和他多说,又拉黑了那个号码。
接下来的一天,言凊都有些恍惚。不过,不是因为早上林飞宇的电话,而是因为另外一件事。
昨天凌介霆就那么走了,过后也没有电话和信息,她也不敢去问:昨天他到底是怎么了?
周四,ken突然叫她进会议室。
“yan,你会德文是吧?”言凊刚坐下,ken就问。
“嗯,怎么?难道开发了德国客户?”言凊问,半开玩笑地问。
“没有,是邵先文,他问我瀚文的翻译部有无会德语的。他现在有个合作项目,本来已经谈了一半,突然得知对方将公司卖给了一家德国大公司,所有谈判要从头开始,而且要直接跟德国总公司谈。他们之前没有和德国人合作过,所以公司没有会德语。因为这个项目现在也有其他公司在竞争,邵先文想夺取先机、先争取时间抢到这个客户,他听我说你会德语,所以向我借调人手。”
“邵先文?”言凊问道,觉得这个名字似乎似曾相识。
“是哥、也就是凌介霆的一级商务特助,帮哥管着商业方面的事务。”ken解释道。
言凊想起来了,自己那次在加拿大见过这个人,后来他也来过瀚文找ken。只是时间久了,她没有马上将人和名字连起来。
如果她过去帮忙,是要过去凌介霆的公司吧,那会见到凌介霆?言凊有些迟疑。
“邵先文也在紧急招人了,但项目紧急,他就想到了你,希望你可以过去帮忙一段时间。”ken当然知道她为何犹豫,所以接着解释:“说是和我商量,其实哥在瀚文的投资那么大,商量只是说着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