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意来袭,我已经记不清后面的事情了,只感到额间有一抹柔软的唇瓣印下,脑袋便陷入一片空白。
云承长叹了口气,将袖中的字条压在一旁,布下结界后才安心离开了。
[绵绵,睡个好觉,梦醒后我便会回来,务慌。]
云承重新回到了虚化森林,不同于那日异变,正午的阳光透撒下来,给整片树林笼上了一层光晕,云承踏入里面,只觉得一切实在平常的过份。
凭借着记忆的路线,云承摸索到上次被藤蔓与粘液拉扯到底界的地方。
他释放着灵力感知着四周的变化,却并未察觉到异常。
“修省心,诸生剎,四落归一……”
云承释放出识海之力,拔出佩剑,狠狠朝着脚下的地面一击,霎时间,巨大的裂缝从脚下生出,不一会儿便纵向蔓延整片森林。
熟悉的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度从中溢出朝着云承脚腕袭来。
云承用灵力避体,顺着它们的方向转身飞下。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终于传来一抹昏暗的光,云承降到了那片熟悉的石门前。
禁制再度被打破,石门之内,那人的声音再度传来。
“谁?究竟是谁!”
云承并未理会那狂躁声响,径直走向那两棵树,不知为何,总觉得它们比上次见面还要憔悴几分,抚摸着那干枯的树皮,旧时的回忆上头。
仿佛此刻出现在眼前的还是那两张笑眯眯朝着自己伸出双手的面容。
仿佛他们依稀在嗔怪道:“儿子,跑慢点。”
仿佛重回离别前的最后一面,他们仍在一遍遍抚摸着自己的脸,安抚着:“照顾好自己,等爹和娘找回解药,很快就会回来了。”
所以这么多年的答案,在此刻终于有了结果。
“爹、娘,你们食言了,十余年了,孩儿从未等到过你们的消息。”云承哭的泣不成声,瘫软了身子跪了下去,朝他们磕着头。
“孩儿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云承攥紧了拳头,一道劲风呼啸而过,内室的门被云承砸出了巨大的窟窿。
吞业被巨大的声响惊到,从暗处探出身子想要瞧清楚究竟是谁又闯了进来。
“呵……”还未等看清,云承已经斩迫那道脆弱的结界,一把掐住了吞业的脖颈,双目猩红的模样让吞业一瞬间竟忘记求饶。
“怎、怎么还是你,你、你回来作甚?”
“那两棵树人是你做的手脚?”云承虽是询问,可却十分不容置疑,早在临城偶遇蒙面人时他便在那人的腰间摸到了画有吞业的符咒,想必他与临城定是有紧密的联系,能为郑家忌惮如此,定是与拿人炼毒的实验脱不了干系。
只有少数人知晓,九尾狐一族多命,其血液更是难得的引子,加上西山灵狐的身份与上次他提及的两夫妻,云承恨不得此刻立即将面前之人捏碎。
“咳咳、咳咳是又如何?他们闯进这个地方,若是不为我所用,也难以逃出去,更何况竟然敢忤逆我,那我便拿他们试试手,又如何?这与你有何干系,你、你伤了我,如何除去?”吞业似乎还没意识到云承的气压已经低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