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摸还好,一摸便摸出问题了……谁能给我解释解释,我怎么就只剩五条尾巴了??
云承还没有发现我的不对劲,有些担忧的问道。
“小师姑,他们都死了,解药的线索该怎么吧?”
“他们如果真的知道,你觉得会任由你摆布吗?”
我有些开始怀疑,云承是不是开始智商变蠢了。
云承有些胆怯的靠近我,捏着我的裙角,别扭的问着。
“小师姑,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你是不是看到我杀人了,你会不会厌恶这样的我。”
我摇了摇头,摸了摸他的脑袋。
“云承,我说了不怪你,这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太好了。”
云承像个被夸奖的小孩子,害羞的垂下头,高兴的没边了。
“但是,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我的尾巴,怎么少了几条?”
云承:呜呜呜,小师姑这选择性失忆到底怎样才能彻底治好?
“小师姑听我解释,啊~~~~~”
那年,他二十二
云承捂着红肿的耳朵,一脸委屈的看着对面的人,眼睛都湿润起来了,偏偏眼前之人是自家小师姑,让他不敢发作。
“方才教训他们不是挺有劲儿的吗,怎么现在蔫不拉几的。”
“小师姑,方才教训他们的时候,你不是说了不怪我嘛,怎么还提这回事。”云承轻声控诉着。
我说过吗?好像是说过。
“那我的尾巴你怎么解释,为什么现在只剩五条了?”
“小师姑,你还记得当年在山洞的时候,你为了救我,主动断尾替我续命吗?”
我点了点头,我的记忆如今夜恢复的差不多了。
“后来你昏倒后,我去临城郑家寻人,逼他们交出解药,奈何还是晚了一步,当年参与灭门之战的郑家人郑药师惨死,有人比我先一步灭了他的口,将其四肢卸了下来丢进了枯井之中,就连医仙转世也救不活了。”
我突然想到了前些日子突然出现声称知道如何解我中了忘鸠弃魂毒的那人,莫非他们也和郑家有关系?
“我寻遍当时的整个郑家,都没有发现解药,他的族人说,郑药师死后,无人能炼出与其一样的解药了,于是我一怒之下,将郑家给灭了门,只留下了一些旁支和妇女老弱。”
“再后来,我去临城其他门派挨个询问,众人皆是没有办法,直到临城金宗门掌门提了嘴,郑医师有个胞弟,因修炼天赋极高故而被他哥哥嫉妒挑断了手筋,丢弃到了东山的某村庄,让我去寻他,说不定有破解的办法。”
“很快,我带了一队人马将整个东山的村庄都搜了遍,只在一家医馆找到了一个姓郑的民间大夫,他不承认自己与临城郑家的关系,我将你的情况给他说了后,他只说有法子,但成不成也不一定。”
“小师姑你知道吗,我当时听到那些话有多开心,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几率,我都不会放弃的。”
如若真的失败了,那么我便陪你去死,黄泉路上,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孤独的,云承默默在心底想着。
又是临城郑家,这已经是我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了,我心中隐隐升起怒意。
“所以那个人,当真提出了能解毒的法子?”
云承有些苦涩的点了点头。
“是法子,但是,也有一定风险。”
“因为那人提出的办法并非用药物治疗,而是将心脉中的毒素引至小师姑你的尾巴,利用尾巴具有供养心脉的功效,从而减缓了蔓延的速度,将其暂时困在尾处,而只要尽快找准再斩断携带剧毒的那条,便可彻底铲除忘鸠弃魂毒。”
云承说完,有些内疚的望着我,好似在等待我的怒意,可我却生不出责怪他的感情,我知晓他的真心,定是别无他法了,才会这般做,我不怪他的。
“小师姑,当时你情况危机,实在没有办法了,我和七师叔只能听取那人的话,斩断第一条尾巴后,你确实又活了过来,续了命,只是……似乎和我们想象的不一样。”
云承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不一样?怎么个不一样法,我是变成了很奇怪的人吗?”
云承点了点头,又继续道:“你醒来后,便宛若换了个人,不仅性情大变,而且无恶不作……”
他的话,不禁勾起了我的回忆。
我记得那时候,思绪仿若不受控制,只能眼睁睁瞧着自己一步步陷入癫狂状态,失手伤人……
“小师姑,你怎么了?”云承率先发现我当时的异常,转而望向郭法,不解的问道:“七师叔,不是说、不是说有七成把握吗,明明成功了,为何会变成这样?”
郭法望着几近癫狂的我,无奈道:“恐怕是毒素发生转移,咱们的计划失败了。”
“不可能,不会的,小师姑一定会恢复正常的。”云承抱着想要挣脱的我,又害怕怀中之人咬舌自尽,便将自己的肩膀递了过去。
所以,当时云承肩膀上的那个牙印,也是我的?
我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所以第一次断尾失败后,云承和郭师兄又开始第二轮的计划,只不过他们也没想到,二次之后,也失败了。
我成了一尊没有感情的木头,再给予不了外界任何回应。
我的身体困住了我的灵魂,如果我不能完全主导自己,那么和已经死了又有什么区别,云承日日夜夜的看守,不过是执念作怪而已,我不忍见他终日沉浸在悲痛之中,所以我拼尽最后一丝理智,只为了了结了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