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见吗?”
“……嗯。”
针孔将将抵入,就感到了阻碍。他皱眉,不知道她会不会感觉到痛,也不知道接下来是该停下,还是继续加深。
“直接插进去吧。”齐佳雨感觉得到他的犹豫,“很久没有戴过,估计快闭合了。”
得到答案,陆寻光却停下了。
“嗯?”
她转过头来,用眼神询问。
“会痛。”他说。
“我又不怕痛。”她笑。
我怕。他想。
手指收拢了,那小物件便稳稳地躺进手心,硌着细细的掌纹。
不知道该如何收场的时候,佳雨突然说。
“我打耳洞是十五岁的事情。但是这么多年,我只戴过一次耳饰。所以别人问起,我都说我没有耳洞。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摇头。
佳雨掰开他的手掌,才发现那块皮肤烫得惊人,已经将耳饰裹得温热。摸上去摸到的不再是冰凉的金属质感,而是他的体温。
她便顺势挠了挠他的手心。
陆寻光果然如遭电触,马上收拢了长指。
“等你什么时候告诉我你学抽烟的理由,我再告诉你我的理由。”
小恶魔抛下一个故事的楔子,却不告诉他后续。
她把耳饰举起来,在他眼前晃了晃,闪耀的光芒似遥远天际的流星般转瞬即逝。
等陆寻光回神,齐佳雨已经将它放回了盒子里。
一凛
齐佳雨走进庭院的时候,发现容褚一直站在外面。
她问:“为什么不进去?”
容褚在抽烟,听见她的声音,把剩下半截丢到脚下,踩着碾灭了。
“欣赏一下你的鸟笼。”
她抬眼,看向栅栏对面那栋比眼前还高上几层的建筑,问佳雨:“他住那里?”
“嗯。”
容褚笑了一声:“还真是少爷。”
佳雨一边开门一边回答:“说不定也是鸟笼呢。”
好友沉默。
晚上她们躺在床上,盛陆川发来了好几次视频邀请想要和她们分享那边的盛况,但无论是打给谁都被挂断,几次之后,便不再自讨没趣。
容褚冷不丁地说了一句:“后天志愿就截止了。”
她扭头看向正在趴着拼图的齐佳雨。
“其实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