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知道的?”武氏看向冬文的眼神一厉,语气中带上了质问之意。
“傍晚小喜子打探到的,本来想过来禀报格格的,奴婢担心格格身子,所以便做主瞒了下来,还请格格责罚。”说完,冬文便低着头跪到了地上。
“我的身子能有什么好担心的,为什么不过来禀报!!”武氏被这一消息气的头疼。
都跟在她身边儿十多年了,冬文居然一点儿也没有变聪明,还是如此的木讷。
她不禁怀疑,她当初让冬文跟着她一起出宫,是对还是错?
后院生存,比的不就是消息灵通吗?
这么重要的消息,不说第一时间上报,冬文居然还会瞒下来?!
真真儿气煞她了!
“我现在不想看到你,滚出去!”武氏压着怒气说道。
“去将冬竹换进来。”
“是,奴婢这就出去。”冬文也不敢求情,格格现在还怀着身孕,过多的痴缠,只会让格格更生气,这样岂不是对孩子不好。
冬文退到门外后,才苦下了脸。
“冬竹,格格让你进去。”
冬竹看了看脸色不好的冬文,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随后就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
“如何?”
“四爷今晚歇在哪儿?”内室中,乌喇那拉氏正斜躺在软塌上,手中把玩着一柄玉如意。
“回福晋的话,四爷今个歇在了前院书房。”田文跪在地上,恭敬的回答道。
“嗤!”
“我当她富察氏多大的能耐,不也没留住人?”乌喇那拉氏闻言嗤笑一声,语气带着些许讽刺。
跪在下首的田文,则是将头埋得更低了。
福晋身为后院之主,自然可以随意置喙后院所以的人,但他可不行。
随意议论主子,那搁在宫中,都是要被打嘴的。
“得了,你下去吧。”幸灾乐祸了一会儿,乌喇那拉氏便觉得有些意味阑珊了。
“奴才告退。”
等田文出去后,房间里就剩下了喜鹊和尹嬷嬷两人。
“六月四爷可能要随皇上去塞外,等到九月才回来,也不知道四爷这次会带谁?”
“福晋,依老奴看,四爷恐怕会带上淑侧福晋。”这一个月以来,尹嬷嬷也算是看明白了,主子爷对刚进门的淑侧福晋,是有那么些不同的。
虽然现在这些不同也不太多,但总归不是个好消息。
后院中,只有福晋才是真真儿的主子。
任何人都别想越过福晋去!
“主子爷本就对淑侧福晋不同,如若这次再跟着主子爷去塞外,回来后恐怕气焰会更嚣张的。”喜鹊也对淑侧福晋有所忌惮。
“那就想个法子让她不能去!”乌喇那拉氏猛的将手中的玉如意拍到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