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又看了他一会儿,才又重新埋入他怀着:“嗟,甜言蜜语什么的,说得这么溜。”
“只对你一个人说。”东方玉叹口气,“偏你还不爱听。”
过了一会儿,才传来安宁闷闷的声音:“谁说我不爱听?”
东方玉无奈笑着,带着他做到太师椅上:“你就不爱听,无论别人跟你说什么,你都早就心中有打算有定夺,定是不会听别人说的。”
安宁努嘴,却并不反驳。
“不生气了?”东方玉拧一下他鼻头。
安宁不回答。
“不胡搅蛮缠了?”东方玉又用额头碰碰他的。
安宁扭头。
东方玉扳过他下巴:“那乖,叫声‘玉哥哥’来听听。”
“……才不叫。”安宁撇嘴。
“行,不叫‘玉哥哥’,那叫声‘玉夫’吧,乖,啊?”东方玉谆谆善诱。
可惜安宁就如他所说那般拧巴,怎样都不开口,最后东方玉无奈了,只得一口亲下去,琢磨着□术不知道有没有效啊……
门外一直腾出一只耳朵来听闲话的婢女耸耸肩:“什么‘玉夫’?真真是‘驭夫’有术还差不多呢……”
第二日早上,东方玉亲吻一下身边人的额头,神清气爽地起身,想着这次总算是雨过天晴,安宁也算是闹够别扭了吧。
不打算吵到安宁,穿戴好便出去了外屋,然后洗漱完毕,叹口气,想着还有多少工作要做,走出了东方家大宅。
孰料到了中午,就有仆人慌慌张张跑来,举着一封书信。
东方玉不可置信地接过来打开看,是那熟悉的娟秀中带着劲道的笔迹:
玉哥哥,安宁思前想后辗转反侧,还是决定去找神医,替我除去脸上疤痕,恢复本来美貌。我自己会小心行事的,玉哥哥勿念。
……还勿念?!东方玉拿着信纸的手都在抖,急急抬头:“安宁少爷呢?”
“已经不在东方家了。”仆人抹一把脸上的汗水。
“可知去了哪个方向?”东方玉又问。
“据说有人看见往城南门出去了。”仆人答道。
东方玉急忙回道书桌边,写好一封书信,交给那仆人:“替我回去交给当家奶奶,说我找到安宁就立刻回来。”
仆人接过:“是,三当家。”
东方玉已经一甩袖子奔了出去,留下一屋子的属下和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摇头叹气。
说道东方玉骑着马气急败坏地追着出了城南门,心里琢磨着这次逮着了人定要好生打一顿屁股,这小子不好好教训一下还真是不知道是什么是夫纲!
马儿跑过一家路边的茶寮,突然被勒住缰绳,一声嘶叫停了下来。东方玉下了马,等灰尘散去,看清了茶寮里坐着的那个正悠闲地喝着茶的逮着黑纱帽的小个子身影,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显然那身影也看见了他,冲他兴奋地招招手:“玉哥哥!”
东方玉扯扯嘴角,过去。不等他开口,安宁又说:“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还好意思说,他担心同上次一样被这小子摆一道,特地先去了两处码头询问和安排,又安排了人去各处驿站,最后才追着出来的。
东方玉还在想开口第一句话是要表现出生气呢,还是松一口气,安宁已经又摆摆手:“算了细节什么的先放一边。”
东方玉抽抽脸,看着安宁自怀中掏出一张地图,打开,铺在了桌上,随手指点:“我们呢,先往南走,一直走到海南去,然后西行,去桂林,再往西,去云南,再……”
“这是去做什么?”东方玉的表情已经不能用精彩来形容了。
“去游历河山闯荡江湖啊。”安宁抬头,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