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你先养好伤。”我已经在这里待了十年,不差这点时间。
“仙尊净月呢?”
“离开了。”东海的事还没有解决,他仍旧动身前往。
自那晚不欢而散后,我就再没理过他。这几日,我将前因后果捋了一遍又一遍,终于认清一个现实,那就是——我同净月不可能的。
我们一个是魔,一个是仙,是背负无数同族仇恨的存在。
他应该恨我,我也应该恨他。
“魔后大人,他没有,为难您吗?”羽良担忧地问我。
呵,被稀里糊涂地关了十年,算不算?
但我摇了摇头:
“如今我没什么法力,他并未过多戒备。”我只能这么解释。
羽良似想要安慰我:
“属下定救魔后大人出去。”
我对他笑了笑,转而打探之前的事:
“羽良,我从前,很厉害吗?”
羽良重重点头,眼里露出崇拜之意:
“魔后大人法力无边,战功赫赫,是魔族的骄傲!”
“是吗……可我,我都不记得了。”
“都是仙族作怪,那仙尊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暗算您,不然,他怎会是您的对手!”羽良愤愤不平。
“你是说,是他让我失忆的,你是从何得知?”
“这个……”他回想了片刻,“是魔尊大人。”
那个看上去呆呆傻傻的魔尊?
“等等,你是找到我以后才知道我失忆的才对,为何魔尊早就知晓?”我发现了不对。
“魔尊大人曾找到过您,不过……他也受了重伤,所以……”羽良说到这儿,眸子暗了暗。
又丢下我跑了?可我根本不记得见过他。
如此说来,那个魔尊很有可能是见到了我和净月的事!
他却故意隐瞒,又是什么居心?
“羽良,你再和我说说,魔尊是个什么样的人?”
“魔尊……”羽良低头瞄着我的脸色,欲言又止。
“你说实话,我信你,你可是我最忠心的副将,对不对?”我鼓励他。
他振奋了些许,但仍旧隐晦:
“属下不敢妄议魔尊大人,只是……您之前很信任他,为了他征战四方,属下实在……无法劝谏。”
我听出他话里有话,连忙追问:
“你详细说说,我不会生气的。”
他打量着我半天,见我似乎是认真的,这才叹口气说道:
“其实最早,仙魔两族井水不犯河水,虽偶有摩擦,但到底是和平的。可是自打魔尊大人继位后,他放任魔族烧杀抢掠,惹怒了仙门。后来两方越来越多的纠纷,慢慢地也就说不清了,最终演变成了战争。”羽良说到这儿,叹了口气,“长老们看不下去,都不想徒增伤亡,可就在这个时候,您站出来了,站到了魔尊那一边。”
“我?我有那么大能耐?”
羽良点头:
“魔族向来强者为尊,您在魔界有着极高声望,是谁也不能质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