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芽,我即便再心生魔障,又怎会做出夺人之妻那种事来?”
“呵,你怎么不会做?你做得可是很好,如今又想在这儿骗我!”
可我这话说的,确实没有底气。
不仅是他对一切都那么通透,温柔,而是我身处仙门的这些日子,同仙族在一起,我能看到他们身上的正义。每一次突破,进阶,变强,都会对世间万物产生更高的理解,净月若真是那般卑鄙无耻的小人,他怎么可能成为仙族的尊上,破天境界的强者?
早该是堕入魔道,万劫不复了。
“到底怎么回事?”我不禁后悔打了他那一巴掌。
他脸上浮现出一抹挣扎,似是在纠结如何说:
“你诞生那日,我便同你在一起了。”
“什么?”
诞生那日……诞生……我忽然想起道赤阳和路琼芳的话,魔族,皆诞生于魔渊,而魔渊,就在蛮荒!
该不会,该不会……
“当年我只觉得是巧合,可如今看来,是天道早有安排。”净月没有发现我的不对,接着说道。
“所以我的诞生,本身就是……为毁你而来。”
净月温柔地安慰我:
“世人皆在天道之下,我的存在,不也是为师尊的劫,芽芽不要为此多想。”
“那后来呢?我和魔尊怎么扯到一起去的?”
净月摇了摇头:
“我不清楚,六十年前,我听闻师尊和皓辰的事,便作别你急急赶回仙门,等我再回去寻你时,你便已经嫁给了魔尊。
我进不去魔界,每日徘徊在蛮荒,可我等了整整一年,你也未曾来找过我。
再后来,就是十年前的仙魔大战了,我挽回你不成,便……有了后来的一切。”
“蛮荒?蛮荒中的是你?”果真是净月!
净月奇怪地看着我,似乎不明白我为何这么大反应。
“这些话,你怎么不早和我说!”
他才是我的丈夫,是我抛弃了他,嫁给了别人。
我竟将一个高高在上的仙尊逼得这般境地,而他所做的最卑鄙的事,竟只是封印我的记忆,然后纵容我的所有。
要是我,我的爱人敢对我始乱终弃,我高低要把他和他的小情人一起炖了喝汤!
我无奈地叹口气,解开他手腕上的捆仙索:
“你就没有发觉这其间有任何不对吗?”
“我……”净月得了自由,坐起身靠在了床边,“魔物一向自在随性,不通人伦,你初诞生于天地之间时,身边便只有我,日后见到魔尊,方才觉得喜欢,也是情有可原。”
他还认为我喜欢的是魔尊。
怎么可能呢?那个心机深沉的狗东西,我一眼就看出他是装的了,我就不信之前的我看不出来。
“芽芽,”净月忽然拽着我的衣角,“是我执念太深,我明日,就解开你的封印,让你回到他的身边去。”
“你,你,你又提升境界了是不是!”刚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