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依为命,听过么?”
“没有。”
我说那我给你哼几句,我清了清嗓,唱了一个“花阔版本”,将那句“我想确定每日挽着同样的手臂”改成“我想确定每日挽着不重样的手臂。”
同桌脑袋一歪,表示真有这样的歌词吗,我说有呀,然后拍拍乔兔,让她转过来,问她,
“他能和我一起听吗?”
乔兔看朝天花板,像是为了强迫自己冷静,然后用力点点头,不转过去了,我被她看得不自在,就让她转回去了,说我们要写题。
我把耳机递给韩文叙,他接过来,他戴右耳,我戴左耳。他说我听得太大声了,我就把音量调小了一点。那晚我写的是最不拿手的物理题,写到大题的时候单铭拿着蛋糕过来,说了一声谢谢,我也没反应。
伸懒腰的时候,我转头瞥见了玻璃窗上我和他的倒影,好想时间能够停住。
教室里的挂钟指针走向十,我开始收起书包,把p4还给乔兔。她突然问我1号那天要不要一起去唱歌,你、我、韩文叙、再叫上单铭和他的朋友朋友朋友们。
我说不行,我有朋友过生日,元旦必须要回去。改到期末考以后再去吧,反正一月十几号就考试了。
乔兔点点头。
回出租屋以后我就收拾起行李,也不太多,就作业和几件厚衣服。我熬了一宿,为了不错过30号最早的车。上午11点多我就到家了,没想到我妈不在家,她又出差了。虽然退休已满几年,可只要她一听到外地商会有什么考察或者活动,就还是会跟着去,仿佛不参加就会落后。
我补了一小觉,就给飞哥打电话了,问什么时候汇合,我说我妈出差了,我当浪子,可以连着玩两天。他说朋朋下午要打羽毛球,让我先去他家找他,我说行,但是要先等我一会儿,我吃个饭再去趟医院,我安眠药忘带回来了,要去拿几瓶。
站在医院取药窗口时,我收到了与哥发来的一条微信,是一串地址,精确到门牌号。我买完奶茶,看时间还早,就照这个地址打车过去看了一眼。停在小区门口的时候,司机师傅问我不下车吗?我说不好意思,我记错了,麻烦您现在去这个地方吧。
到飞哥家的时候他还在打游戏,我敲了几次门才开。我递给他一杯奶绿,他一边喝一边问我是不是长高了,我说是吗?应该是吧,最近吃的挺多的。他说你这发型又帅回来了?干嘛这么早剪,不再留一会儿?我说不留了,因为要见喜欢的人。
他一听这话就来劲了,我说等朋朋来了再细讲,不然同样的话我要说两遍。快去打你的游戏吧。
飞哥在客厅打游戏的时候,我从包里拿出作业,在茶几上写起来。他见我写作业一脸吃惊,
“你学日语啦?”
“对啊。”
“现在能考多少?”
“120打底。”
“牛啊,那以后等分科了岂不是只有数学掉档次?”
“方锦园你会不会说话?”
“为啥转性了?是因为父母离婚了吗?”
我一脸诧异,
“怎么你也知道?”
“朋朋说的,你才知道啊?我们都以为你知道呢。”
“屁,我都是与哥前两天告诉我的。敢情就我一个人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