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意自是必不可少,就算我在这里,也还是免不了的。”
他真看开了?
越非:“那今晚,你……”
江惜月:“不要有太大负担。”
天哪,他做到了,他真的做到了!他真的化敌为友了!
越非还在喜悦之中,就被传去东边的朝宁宫烟寂池里沐浴待传了。
也许是江惜月不再仇视自己了,也许是第一次那么大阵仗都经历过了,他也没那么紧张了,不过这么久不见皇帝,怎么又会召幸自己?难道又是为了孝顺太后?还是说……那夜真征服了她?
他并没有像电视里那样被包成春卷抬进乾坤殿,而是换上了一件透心凉的丝质青白袍子,被轿子抬着过去的。
皇帝真贴心,这衣服夏日穿是很凉快,只不过是不是有点太透明了点?算了,本来就是去睡觉的,又不是去玩。一路上,那接迎的太监还一直给他道喜,说他是头一个这样受宠的主子,就连月妃都没有
越非散着头发,整张脸都被映衬地又小又精致,肤色极白,他却忽然皱起了眉毛,噘着嘴在思考一个大问题。
上次他好像是喝了交杯酒就醉了,其实他做了什么,怎么做的,都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这次他又该如何开始呢?皇帝应该……还是会引导他吧?
他被送进了寝殿内,宫男在门外提醒他可以进去了,等他进去,门在外面被关了上,看着门窗上的影子,宫男们也都离开了,他才继续往里走。
这次才是真正的皇帝寝殿的样子,不像上回红透了像烤红薯似的,而是色调很暗,如同阴司地府,很多东西都是黑色的,果然跟江惜月的口味很像,只是雕金漆银必不可少,才更显皇家风范。
走近了些许,床上似乎坐着一个人,背对着他。
那墨发顺长,垂在床上,黑色的寝衣略有些宽松,纤长而骨骼分明的五指正轻轻放在立着的膝盖上,另一只手上拿着什么物件在把玩,看似有些慵懒。
“陛下。”
那人缓缓转过头来,眸子如夜中的明珠一般,那极淡色的薄唇轻启着:“你来了?”
知道真相再来一次
“我就奇了怪了,陛下到底看中他哪一点了?!《巨细录》明明说的很清楚,他根本不足一寸,难道有假?”宋永秋拿起古董来就砸在了地上,这几日他已砸了不少名贵花草与器具了。
“依我看,他不过是得了陛下现在的新鲜劲儿罢了,听说前些日子他一直与月妃在太后那卖乖弄巧的,城府极深。”木岁尧附和着宋永秋的话,并分析着,“还插什么花,玩什么纸片,堂堂大男人的……”
宋永秋冷哼了一声:“以为有了太后撑腰就可为所欲为了吗?”这也是他砸花草的原因。
听闻越祈温又被召幸,宫里头就数他们最意难平了,其他人虽心中多有不快,可原本大家都是相安无事,不求荣宠只求平安,不作死就行了。然而宋永秋的爹曾吩咐过他许多事情,叫他一定要得到皇帝的宠爱,并且一定要他在宫中想尽办法,将某些人的儿子弟弟给断送在这里。
从内拔除羽翼,将来他便可无人能挡。
越祈温虽不在他们的名单之中,却是让宋永秋十分气恼,同样的年纪,同样的背景,可总是让别人抢了风头,他怎能咽的下这口气?
“你不是说有要事跟我说?”他斜眼看向木岁尧。
“是,您让我派人盯着,那边来消息了,那越祈温与林暮吟确实没什么,只是这些天跟月妃倒是往来密切,离了慈阳宫,还一直走的亲近,方才还在月影殿不知干了什么,慌里慌张的出来了。”
“月影殿?他不是昏倒在西偏门,被带去了乾坤殿,然后请太医瞧病了吗,怎么又在月影殿了?”宋永秋觉得事情有所蹊跷。
木岁尧自我摇头,也在思考:“这我也十分纳闷,可确实有人是看见了。”
宋永秋似又想到什么龌龊的事情,奸笑了起来:“好啊,可别给我逮住,要他好看!”还有那个林暮吟,老是想巴结他尊君表哥,还想怎么样?
越非再一次回到了霜兰殿,余惊未定,坐下喝了两口茶,出神地看着桌子。洛星轩怕他又说什么糊涂话,做什么傻事,赶紧把门关上了,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他也想知道怎么回事。
乾坤殿和月影殿下面是相通的,昨夜根本就只有两个人,江惜月就是皇帝,自己……怀孕了……
土拔鼠尖叫:“啊!!!!!”最后一个才是他最接受不了的。
他怎么可以怀孕?!他为什么会怀孕?!
而且刚刚在地宫里……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
不能想不能想,他再想下去,一定会疯了。
越非一溜烟躺回床上:“什么也不要问,我累了,先睡会儿。”
“少爷……!”洛星轩有些恼了,却不好发作,见他真躺下歇息,确实很累的样子,这些天古里古怪的也难究其因,于是还是先退了出去,“你休息吧。”
越非侧过身去,对着墙壁,想要入睡,却不由自主地想到刚刚的事情,江惜月把他拉过去坐到自己身上,问他为什么要乱跑。
废话,正常人能不跑?
只是他问了一句“你跟陛下是龙凤胎吗”,江惜月差点要把他掐死似的。
还叫他夜里去他那一趟,操,正常人会去吗?
当然不会了啊!
子时。
越非中规中矩地穿了件长衣裳,降低了被非礼的几率,然后到了月影殿外。
要不是他威胁自己说不来就……他肯定不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