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惜月:“……”
越非慢慢穿起了衣服下了床,见他的脸在阴影之中,看不清表情,于是走近了一些,把头探了过去,眨巴了下眼睛。
“惜月君?”
“好,很好……”江惜月冷笑着。
越非头顶浮现了一个问号,怎么学起太后说话了?
“两位主子,雾散了,可以启程回去了。”
“好嘞!”越非高高兴兴地出门去了,然后他又回过头,拍了拍江惜月的肩膀,“走咯,惜月君。”
江惜月:……
回去时,天光大白,水面如镜,让赏荷也有了更多开阔的视野,便采了好几朵回去,为了不让花儿太快枯死,他连根茎也一起拔走了,因为无聊,他又在和江惜月自言自语他的“插花论”,怎么插的深,插的爽快,插的让人还想插。
江惜月一路上脸色都不是很好,比他发病的时候还不好,最后他似乎实在忍不住了,低沉着道:“是吗?下回我一定会试试。”
越非还特别高兴地握住他的手,觉得两人关系又好了起来,欣慰含泪道:“好兄弟,我教你。”
等他们见了太后,回了偏殿,越非就听说今天皇帝没上早朝,然后太后就说习惯,他便吐槽了几句皇帝偷懒,太后就又接过话来说了好多皇帝的隐私,越非哈哈大笑:“什么?尿裤子?”
然后转头对江惜月笑着:“惜月君,哈哈哈哈,谁会五岁还尿床啊是不是?”
江惜月:“……”
太后:“他还吃鼻涕。”
越非:“哈哈哈哈哈!”
太后:“而且小时候淘气,屁股坐到了火炭盆上,留了个印子。”
越非:“哦天哪妈的法克真好笑!”
江惜月:“……太后!”
太后一个激灵:“是了,不说了,咱去玩点别的吧,那荷花真好看,不画下来可惜了。”
于是,他左手牵着江惜月,右手牵着越非,脚步飞快一点也不像个老头,带着他们到另一个地方去了。
到了离慈阳宫不远的万卷风华阁,那里有不少史书古籍,亦有帛书残本,古今奇闻异事、人物传记、史学皆能寻到,黑木明纱雕刻着镂空花纹的书架,漆着赤红色的边,高不见顶,上面的需要用长梯才能够到,一排排一列列的架子布满了阁中,在外围一圈则是一张张长桌矮塌,是后宫中人用来静心念书或写字的。
抬头看,在顶端却不是什么雕花镂刻的,而是黑夜时能够显现星象的银汉星湖映月仪,其原理不得而知,只知道能随真正天穹中的星象变化而显示在上方。
古鼎散着炉香,冒着袅袅青雾,明光点窗,苍松压墙,坐在边上看着书,才感觉那里面真有黄金屋、颜如玉,连枯燥的史书也能看得进去了,只不过这大信朝果然和他所知历史十分不同,就说东厂,也是以女人为首,而这里虽没有锦衣卫,也有个镇狱司,直属皇帝。
不过,今日不是来学史的,而是来画荷花的,太后发话了,谁画的好,就有惊天大喜赏赐。
越非心里窃喜,自己不说是啥也都会,可为了当演员确实花费了不少功夫,爹妈不支持,就自己挤着时间兼职赚钱去学,再看看江惜月,死宅一天到晚不知道干啥,估计这方面不行的,就是个花瓶子罢了。
太后身边的侍从拿了纸笔过来,让他们分桌去画,而太后倚在美人塌上舒服地吃西瓜,看点有趣的书。
因为他一直在笑,江惜月和越非就老是静不下心,但也只有越非按捺不住,伸头去看了看他在看什么书。
“这是什么?”越非还想再仔细看,太后却把书收了起来。
“你看不了的东西,去去去,快去画。”
越非撇了撇嘴:不说我也看到那外面皮上写的字了,是《骨香辞》,等他放回去,到时候拿来好好瞧瞧。儿媳
他又坐了回去,继续画荷花。
太后坐了许久,累了乏了,便说回去了,等他们画好了再给他看,然后留下了那本书放回了架子上。
等他一走,越非就马上去抽了那本书打算解解乏,光画画太无聊了,而且他很想知道这朝代也有什么有趣的小说没。
“窃玉偷香……洞口阳春浅复深……??”这是什么y词艳曲?越非翻了几页,看到了那种在小黄书上才能看到的翻云覆雨描述,吓得赶紧一扔。
然后就扔到了江惜月桌上,桌上的纸就一歪,他画坏了。
只见他周身好像又开始散发着强大的杀气,伸出手拿起那本《骨香辞》,翻了几页后,分明指节上用了些力,将页面都弄皱了一些。
糟了……
越非赶紧抄起家伙打算溜。
一步,两步……快到门了!
背后突然有人拽住了他的马尾,将他拖了回去。
万卷风华阁的大门忽然关了上。
“解释一下。”
万卷风华乾坤颠倒
那本非常香艳又带图讲解的书籍扔在了他的眼前,正巧的是翻在了那一页男子与男子激烈碰撞的画面上,角度刁钻,细节一目了然,直击心灵。
更巧的是他们现在的情况好像跟画上还有点儿像,江惜月把他扔在了矮塌上,越非的表情就和那被压着的人一样,皱起了“八”字眉。
“是我弄坏了你的画,我认输还不行吗……”
越非委委屈屈,很想获得惊天奖励,但是命重要点,还是不要跟月哥争了。
江惜月却指着那书,一眼都不想去瞧,道:“我说的是这个!”
“这……我就是好奇而已,你这么生气干什么,看看又不犯什么事儿……跟洞房须知不是差不多吗……”只是姿势更多,更高清□□,更详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