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出什么意外啊,倒时候林白要弄自己,根本没人帮忙啊!
秦武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以为是单纯地关心自己,心情大好,伸手揉了揉他的头,轻声道:“放心吧,会平安回来的。”
他们此行需要半个月的时间,陈小七一个人在房里待了几天便待不住了。
何老来给他换过几次药,后来能下地走路了,他便也不来了。
每日都有人送饭菜来,虽然还是很难吃,但陈小七都吃得干干净净的,生怕再把自己饿着。毕竟秦武不在,他饿了也不敢到处去找吃的,怕碰见林白。
第八日,不到送饭的点儿,门却打开了。趴在桌子上假寐的陈小七立马抬头,见进来的是怎么也不想看见的林白,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你怎么来了?”
林白随手关上门,笑着回:“我怎么不能来了?大当家又不在,谁能赶我?。”
听他这话的意思,好像是特意趁着秦武不在来找自己麻烦的。
陈小七不想理会他,重新趴在桌子上,懒懒地回:“秦武说了,不让任何人进来,你还是赶紧出去吧,不然等他回来了可就麻烦了。”
“你在威胁我?”林白恼羞成怒,气急败坏道,“你以为自己真是压寨夫郎了,做梦吧你。”
说完,拍了拍手,将外面的人叫进来。门打开以后陈小七才看见秦武安排的那两个守门的人已经不见了,现在外面全是林白的人。
想到这儿,他瞬间警觉,站起身来害怕地往后退,“你想干什么,秦武说了不让你们进来,等他回来……呜呜……”
陈小七话还没说完,就被冲上来的几个男人给困住了,嘴里塞了一张很粗糙的麻布,胀得嘴巴生疼,说不出话来。
他看着面前的林白,姣好的面容笑得很灿烂,却莫名地让人感到害怕。
“把他带走,别弄脏了大当家的屋子。”
“是!”
那些人对林白唯命是从,扛起陈小七便出了门。
他许久没有走出那间屋子了,这才发现外面的天空很蓝,白云朵朵飘,有的还挂在树梢上。
微风轻轻吹过,带着竹叶的香。今日是第八日,秦武还得有七日才能回来。陈小七闭上眼,已经隐约可以猜到自己的结局。
他想,如果自己真的死在了这里,一定会阴魂不散,日日夜夜缠着秦武,缠得他不能入眠那般。谁让他不处理好和林白的感情问题,害得自己命丧于此。
几人抬着他往一偏僻的地方去,走到半路的时候忽然听见一个少年的质问声,“你们绑的是谁啊?这是要到哪里去?”
“咦?这好像是秦伯伯带回来的那个哥儿啊,你们抓他干嘛?”
“你看错了,这是抓到的一个奸细,该怎么处理不关你的事,小孩子一边玩去,别挡路。
林白两三句话就将人给堵了回去,陈小七嘴巴里塞着厚厚的麻布,尽管他努力呼救,却还是无法穿透林白的声音,只能任由那些人将自己抬走。
他被关进一座小木屋里,这里离住所地太远,看起来荒芜得很。木屋久未经人,里面有很大一股木头发霉腐烂的味道。
陈小七被直接扔在地上,摔得骨头缝都疼。他支起上半身看向对面的林白,不住地喊着话,终于有人来把他口中的麻布给摘掉。
“你想干什么?”他呼吸急促,惊恐地问。
林白手里拿着一根很粗的木棍,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手心,然后对他道:“大当家下山遇到了杀手埋伏,受了重伤,现在大家怀疑山里有奸细。可是这些天只有你是新来的,所以老爷子们叫我们来拷问拷问你。”
他口中所说的老爷子,是秦信那个时候的山寨几把手,现在虽说退位让贤,安度晚年了,但他们的话语权很高,而且现如今山中还有不少人是追随他们的。
这件事也是秦武心头的一根刺,他早就想拔除了,只是目前羽翼未满,还不敢轻举妄动。
陈小七并未在意他冤枉自己是叛徒,只格外担心秦武受伤一事,“他受伤了?在哪儿受伤的?伤得严不严重?”
见他这模样,林白嗤笑一声,冷冷的道:“你还挺关心他的,轮得到你关心他吗?”
“我关不关心他是我的事,轮不轮得到不由你说了算。”陈小七已经彻底和他撕破脸皮了,既然他都能干出绑架的事,那也没必要将他当好人。
林白不和他多说,拎着棍子缓缓上前,诡异地笑着,然后用力踩上他受伤的那只脚,目露凶光,狠狠地碾着。
陈小七疼得撕心裂肺地叫,偏偏浑身都被绳子给绑着,根本动弹不得。
“你叫再大声又有什么用,大当家不在,谁会来救你?”林白说完,用手里的棍子狠狠地砸向他,还不忘吩咐其他人好好招呼他。
破落的木屋里传来阵阵痛苦的惨叫声,还伴随着林白得意的狂笑,“别手下留情啊,给我使劲打,狠狠地打!”
陈小七被打得皮开肉绽,渐渐地连呼救的力气都没有了。
见他这样,林白让那些人停了手,然后亲自拿着一张认罪书,走过去蹲在地上,对他道:“签了这张认罪书,就可以放你下山,听见了没?”
那上面清清楚楚写着,陈小七是奸细,故意混进青崀山,就是为了刺杀秦武。倘若他签了这张认罪书,那么等秦武回来就说不清了。
不能签,绝对不能签。
陈小七迷迷糊糊的,脑子里只有这个念头,随后便晕了过去。林白见状,也不着急,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印泥,拉着他的手按了个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