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祁尘听到苏薏的话,心中莫名一沉。
他怔了一瞬,带着淡淡的不安和慌乱沉声开口:“……怎么突然提这个要求?”
苏薏对着他笑了笑,没做解释。
他们常年在天上飞行,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可能出现意外。
因此苏薏在五年前特意去寺庙里求了那条保平安的手链。
三步一拜的长阶,她顶着烈日全神贯注地拜到了山顶。
每一拜,都是她在祈愿孟祁尘能够平安无恙、一生顺遂。
然而那条手链送给他后,苏薏却从未见他戴过。
直到有一天,苏薏进了他的办公室找文件。
却发现手链就静静躺在立柜的角落里,和其他杂物一起落着灰……
这是她的心意,既然他不想要,那她就收回来。
见苏薏神色坚定,孟祁尘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应了声:“好。”
“等下一次休假我拿来给你。”
俞依汶感到气氛有些僵滞,连忙笑着打起圆场。
“你们在说什么手链啊,怎么都没见孟祁尘戴过?”
这话一出,两人都有些尴尬。
孟祁尘看向苏薏的眼里有些愧疚,低声解释。
“工作要带腕表,已经习惯了,所以就没戴。”
她垂下眼,并不打算拆穿男人的话。
能收下那串手链已经是孟祁尘的善意,她并不觉得对方有错。
但如今将它要回来,也只是想要断了自己的念想。
……
转眼间,离飞往温哥华只剩下17天。
领导知道苏薏要离开,排给她的班次已经不多。
她心中也有着不舍,每一次飞行都一丝不苟,尽心尽力。
临飞往福州前,航班乘务的排表出了空,正巧俞依汶被安排到了这一班机。
去时一切顺利,落地做完交接返航时却出了问题。
离落地还有二十分钟的时刻,飞机突然遭遇了一场极为剧烈的晴空颠簸。
苏薏死死抓着操纵杆,毫无防备地撞在了旁边的设备上。
她来不及管后背火辣辣的痛,全神贯注地调整着飞机的姿态。
等待机身平稳后,她沉稳地打开广播稳定乘客们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