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场的人仿佛没有一个注意到,还在不停地灌酒。
学姐没有回答,沈妍熙收回视线,似是自言自语道,“我觉得她很勇敢,她做的很对。”
学姐没想到沈妍熙回这么说,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似乎也是喝醉了,低声说了句“你也是疯子”扭头就走,转眼间就消失在其他人群里。
在这场不正经的庆功宴里,沈妍熙难得清闲,掏出手机,打开备忘录,把今晚发生的事,以及某位人的事写上。
敢于争取“她们”的权利权力,这种人,她一直都没有遇到过。
在这一刻,沈妍熙像是雨中逢花,遇到了知音。
以至于后面的时间里,她的目光、感官、大脑、身体……都不由自主跟江书染走,黏在她身上。
她动,她也动。
她笑,她也笑。
她说话,她就聚精会神地听着。
她问她,她就认真思考再回答。
她举起酒杯,她也举起酒杯,二人的杯子短暂接触了零点几秒,同时一饮而尽。
不久,二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等沈妍熙反应过来时,江书染就坐在她旁边,眼眸含笑,温柔似水。
酒是度数不高青梅酒,沈妍熙放下酒杯,一盒牛奶立马塞进手里,紧接着就听见“散了”的消息。
“那江姐,我们走了。”最开始跟她说话的学姐率先起身,跟几个人勾肩搭背说说笑笑走了。
后面零零散散又走了几波人,她们三三两两组队,没几分钟整个包间就剩她和江书染了。
沈妍熙一向都是被遗忘、抛弃的那个,一直如此,也就习惯了。
习惯后就觉得走不走、什么时候走、跟谁走都无所谓。
于是她在某人疑惑的目光下,心安理得地趴在桌上,小口喝着牛奶,不紧不慢的样子就差把“松弛”二字写在脸上。
江书染见状精神不由得恍惚了一下,自她跟男的对抗起来,几乎所有人都把她当疯子。
就连这场说不上是庆功宴的庆功宴还是她费了很大劲才举办起来的。
被家人、朋友孤立太久,现在忽然有一个人愿意陪着她,江书染反而不太自在,但同时长期紧绷的神经渐渐松懈,全身轻松了不少。
自虐式的又喝猛喝了几杯后,她情不自禁摸了摸沈妍熙蓬松有些炸毛的头发,“我们也该走了。”
不知道是听清还是没听清,眼前人又是点头又是摇头。
江书染无奈笑笑,轻轻叹了口气,公主抱起看似清醒实则已喝晕的沈妍熙。
江&沈
“你在写什么?”
空教室里,沈妍熙趴在桌上,听见声音抬起头时,发现这里多了一个人。
是江书染。
“随便写写罢了。”她合上本,双手支头,抬眸看向江书染,“你怎么来了?”
她记得群里说,江书染今晚有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