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的计划是忘春事了,就回碧海汐解决时念的事,谁曾想半路杀出个夜轻寒,还“逼”得清韵现了身。
他将清韵认作是假扮的,因此大打出手,清韵为了证明自己,道出了他藏的最深的秘密。
然后,风潇叶就只能暂且妥协,跟着夜轻寒回了碧海汐。
一回来,他就被丢到了听风居,禁制一下,夜轻寒也不怕他瞎折腾,独自去处理时念的事。
清韵没回桃梦阁,留在听风居陪他。
她似乎并不想在碧海汐现身,让更多的人知道她还以这种方式活着。
这些人里,甚至包括……
“小师妹别玩儿了,待会儿爪子脏了我可不抱你。”风潇叶冲雪里喊,一片白里可分辨不出一只毛色雪白的狐貍。
一只狐貍迈进亭子,先是抖了抖身上的雪,然后跳到风潇叶膝上,把叼在嘴里的花放下。
眼挺毒,是一朵开的最好的玉兰,他满意的收下花,揉了揉狐貍的头,把狐貍裹进轻裘里。
“这花,活的居然比我还长。”风潇叶感慨。
可不是,在冰天雪地里开了三千年依旧好好的。
他记得他当年栽完这些花后死了不少,后来废了很大功夫才保住剩下的。
谁叫夜轻寒这里不像个人住的地方!
“师兄,这些花,不是原本的花。”清韵道,“就像师姐离开十重玄天,十重玄天的梨花就千年不开一样,你死后,听风居的玉兰,便全都死了。”
风潇叶一愣,可这玉兰,不还好好的吗,甚至比三千年前的还要多。
“是二师兄一颗一颗,亲手栽回来的,死了又栽,死了又栽,如此循环往复。”清韵也是刚知道,她情绪低落,垂着头。
堂堂清宵尊上,无事去管一片玉兰的死活,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可那是风潇叶混散的三千多年里,他唯一可做的事。
他无法想象夜轻寒一遍又一遍种花的样子,也感受不到他那时的心情,但心,还是很疼。
风潇叶苦涩的笑了笑,轻敲了一下清韵的头,调侃,“知道的这么多,是偷看师姐的命笺了?我该和师姐告个状吗?”
清韵被敲懵了,一反应过来就要报复,张了嘴就要咬,最后却没有咬下去,只用爪子轻轻挠了他一下。
“才没有,是知雪告诉我的!”
“知雪,知雪是谁?”风潇叶疑惑,现在这听风居,不是只有他和清韵吗?
哦,还有一把剑,遥夜,被夜轻寒丢在一边,并未带走。
清韵摇头叹气,“我觉得,师姐说的,你也没有听进去。”
未离说过什么?风潇叶仔细回想。
和一堆碗碟挤在一起的清瑟委屈的震了震。
他逗了逗清瑟,把刀拿起一会儿又放了回去,继续挤着。
清瑟发出强烈的抗议。
他勾起了嘴角,正欲再逗,脑子里却突然灵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