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光封印还不够,那也许得想办法彻底将四魂之玉毁了。虽然麻世说四魂之玉现世几百年从没有人有能力将玉毁去,但不试一下夏树可不会死心。
如果能彻底杜绝玉的麻烦当然最好,他可不想又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莫名其妙卷入四魂之玉掀起的麻烦中去。
呜呜呜……
武藏国与邻国的边界处是一片寸草不生、枯山嶙峋的荒野。今夜雪下得很大,狂风呼啸不断,整个荒野都萦绕着时隐时现的风雪哭嚎声,莫名让人生出心慌惶恐。
平日里这片荒野就很少有行人商旅路过,冬天就更是少有人烟。但今天却偏偏不同,正有一个人冒着鹅毛大雪在漆黑的夜色中跋涉,穿过满是积雪的苍茫荒野进入了武藏国的范围。
这人穿着严严实实,浑身上下都裹在厚厚的衣服里,连脸都遮住了。行走间,他胸口不时有一点幽紫的亮光倾泻出来,似是胸口悬挂着什么东西,不时随着他的走动从衣襟里透出光来。
武藏国边界处的荒原下了大雪,枫之村这边却没有,只是不见太阳,天气阴得很,厚厚的乌云沉沉地压了下来,北风呼啸着席卷过一阵的寒意。
犬夜叉在幻境中轮转了好几个场景,在幻境中度过的时间不短,可现实中过去的时间却没有那么长。
但就是这样,他的精神力受到的创伤也不轻,放松下来立刻酣睡过去,进入了深层次的睡眠。
这一觉,犬夜叉直接睡到了隔日中午才醒来,醒来时整个人仍是恹恹的,头虽然不疼了,但还是有些打不起精神来,没睡够似的还想继续睡。
“感觉好点没?”夏树仔细打量了犬夜叉几眼,将手中的竹筒递了过去,“喝点热水可能会舒服一点。”
这里离小溪不远,夏树用分身术去没结冰的小溪里盛了干净的溪水,又用火遁将水烧热,放了一会儿刚好是能入口又能暖身的温度。
一口气把竹筒里的热水喝了个干净,犬夜叉呼出一口热气,坐起来动了动半僵的身体:“好多了。我早说了一点小事,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他以前也不是没有受过伤,只是那时他无人依靠,每次都是躲起来硬捱过去,不像现在这样有人守着有人照顾。虽然被个小屁孩照顾有点丢脸,但……感觉很温暖。
抬手大力地揉了揉夏树的头,犬夜叉对一脸憔悴的他说:“我没事了,你回村里休息去吧。”
生病
头发被犬夜叉揉得乱成鸡窝,夏树不满地抬手打开他的手,瘪嘴道:“别碰我的头发,你手上没轻没重的,爪子把我的头发薅断了怎么办?”
他可不想秃头,也不想留难看的武士头。
嘿地笑了一声,犬夜叉就势把手移到夏树脸上,掐了掐他软乎乎的小奶膘:“小小年纪讲究这么多,这么要面子,头都不给摸?”
明明被桔梗摸头时就很乖,低着头任摸任撸,就差蹭上去了……一瞬间,犬夜叉跟掐了酸梅子一样心里酸得很,也不知道酸的究竟是可以随便撸夏树的桔梗,还是被桔梗纳入保护的夏树。
“听说被蠢蛋摸头会变笨。”睁着黝黑圆润的猫眼幽幽地凝视着犬夜叉,夏树嘴里不留情地吐槽道,“犬夜叉,我可不想被你的愚蠢传染。”
摸头什么的,想都不要想。
吸了口气,犬夜叉这次没有和夏树争辩,也没有像以往那样像个爆竹似的一点就爆……这倒不是他的脾气变好了,只是犬夜叉实在是没脸跟夏树争辩什么,刚在幻境里被夏树教做人了。
捏了捏夏树的小脸,犬夜叉身体往后仰去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你回村子休息去吧,我…”迟疑了一瞬,犬夜叉下意识地放轻了声音,“有些事情我得好好想想。”
在想清楚之前,他暂时是不会接近桔梗了。不想清楚自己带给桔梗的究竟是幸福还在灾难,犬夜叉不会再什么也不顾的任性妄为。
耸了耸肩,夏树从善如流地接受了犬夜叉的提议。虽然他昨天出门前有留信说他去找犬夜叉了,可一夜未归,桔梗和枫肯定会担心他,既然犬夜叉醒了,他也该回去报声平安。
翻身从树上跳了下去,夏树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回头问:“犬夜叉,杀生丸是你哥哥还是弟弟啊?”
杀生丸这名字和犬夜叉那么配套,夏树认为不是他哥哥就是他弟弟的名字。至于为什么不是姐姐或者妹妹……不是吧不是吧,真有长辈会给女孩子取狗妖、杀生狗这种名字?
杀生丸这个名字从夏树嘴里说出来,还坐在树上的犬夜叉身体霎时僵硬了起来,往昔的记忆如潮水一般像他涌来,猝不及防之下,他想起了从前许多次与杀生丸绝对称不上友好的接触。
其实犬夜叉原本想用交锋来形容他和杀生丸之间的接触,但转念想到冰脸冷酷的杀生丸一直都很不屑他的存在,便将交锋两个字咽了下去……虽然很不爽,但他得承认,他的实力不如杀生丸,也从未真正被杀生丸看进眼底。
沉默许久,犬夜叉面无表情,既不愤怒也不难过,用一种十分少见的平静口吻说:“从血缘上来说,杀生丸是我同父异母的兄长。”
只不过,杀生丸并不承认这一点,而他其实也不想深想自己的身份问题……他无法面对杀生丸,从来不只是因为他实力不如杀生丸。
一听犬夜叉用这么官方的描述,夏树就心里有数了,他不必再追问犬夜叉和杀生丸之间的关系好不好,他们之间也许有着羁绊,但一定不够亲密——并不是所有兄弟都姓宇智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