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才算严重?本王都已经说了,怀疑他是细作,难道还不算大事?非要有人丢了性命,或者闹到事情无法挽回吗!”
景杉冷声道。
谢丞相被他堵得说不出反驳的话,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摄政王身边的人将林妈妈押走。
可即便人家押走了,现在的事儿也不算完。
景杉看着谢逸尘原来住的地方,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牵住他的手,也不管身旁还站着谢丞相和谢夫人,开口道:“尘儿,你过去受苦了。”
谢逸尘闻言,摇了摇头:“能遇到王爷,妾身不觉得苦。”
谢逸尘是真的不觉得苦,之前那些举动,也不过是想要适时的在心上人面前卖了一波惨罢了。
不过,他心里很清楚。若非自己特殊,而是换成其他的真的只是这谢家后院的庶女,怕是当真会被搓磨的够呛。
幸好他并不是,早先他生母还在的时候,就将他护得很好。
临终前又将他托付给了血月教的教主,周全安排下,让众人以为他在山上的庙中养病,住了好些年。
实际上,他却是跟着教主白夜雪去了教中,对方对待自己如同亲子,自然是样样都想要给他最好的。
吃的最多的苦,也顶多是练功的苦。
后来为了他的安全,让他回到谢家,身边也都有教宗暗卫跟从,平日里的吃用都由他们购置。
至于住得稍微差一些,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在意这样的小事儿。
他武功高强,身子骨好得很,即便是寒冬腊月盖着单薄如纸的布衾,也不会受寒生病。
为了抵御寒冷,他甚至练就了在睡梦中的时候,也不间断地让内力在身体的七经八脉中游走的习惯,反而导致他练功练得更快了。
而且,还是睡得越多练得越好,让教主想要骂他懒都没有办法。
只是,这些事情景杉并不知道。
即便知道了,也只会觉得是谢逸尘自己的能耐。
相府这些人,做了这样的事,无论结果如何,都无法抹平这些年对谢逸尘的冷落苛待。
两个人一唱一和,谢丞相觉得自己的一张老脸简直都被人撕下来扔在地上踩。
可景杉游觉得不够,看到他这副模样,还状若贴心地说道:“是本王忽略了,没有想到丞相府只是表面光鲜,竟然也有如此寒酸之所。
想来丞相还有谢夫人如此做,一定是想要教导本王的王妃勤俭持家。
顺便将那些银两都攒下来,好在将来用来丰盈嫁妆,不知道,本王猜得可对?”
“对,对的。”
谢丞相闻言脸皮抽了抽,难不成他还能说不对吗?
景杉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向谢夫人。
“本王当日迎娶王妃,将嫁妆抬回府中才现,里面竟然有不少的铜铁器。
堂堂丞相府,用这等物件作嫁妆未免太过于寒酸。想来,一定是当时谢夫人忙中出错,给装错了。
今日来到府上,见竟有如此刁奴,更确定了心中所想。”
“什么?铜铁器?”这话说出来,谢丞相都惊了。
虽然说丞相府肯定比不上摄政王府那般富贵,嫁的是庶女,东西不如嫡女也正常。
但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在箱子里塞铜铁器来充数金银,那岂不是在打摄政王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