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疯了?王娴清可是王家人!”
高氏虽然眼高于顶,但对王娴清的出身还是认的,谢宏院里那些女人,这事就算谢宏乐意,云氏还不乐意呢。
崔妩打断二人:“到底去不去?”
两人一齐摇头,她们可不想卷进这件破事里去,到公堂上丢人现眼。
“我今日还未去给大夫人请安,那就恕不奉陪了。”
崔妩都懒再和她们斗嘴,回回输回回来,该不是日子过得太闲了吧。
还未到晚饭时辰,崔妩到了青霭堂,不免被云氏查问了一番,她只做出惊魂未定状,直言那些话,官人晚上都教过,让她不知道的不要乱说,只把自己择出去便好。
反正云氏就算拿去问谢宥,他也会替自己应下来。
跟高氏等人故意刁难不同,云氏只想知道她说了什么话,既然是儿子教的,她也不管了,甚至因为李沣的供词,云氏都怀疑是不是没有通奸的事。
不过王氏在公堂上指控她的话实在诛心!
云氏听了之后,既气恼又忧心忡忡,登时没了说话的心思,崔妩来了一会儿就打发她走了。
出月门撞见谢宥正好回来。
他竟回得这么早。
夫妻俩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一个往外走,一个往存寿堂去。
“主君,三郎君回来了。”
“嗯。”天已经黑了,谢溥反而穿着官服,让人套了马车,现在要往宫里去。
“父亲。”谢宥进了门。
公堂上的事谢溥已经知道了,“叶家的事,现在不是翻出来的时候。”
“父亲待会儿可要进宫?”
“不错,所以才在这儿等你。”谢溥没有多少时间,必得将细枝末节都弄清楚。
“都已经整理好了,”谢宥将账册交给谢溥,“西北账目这个关头披露出来,王靖北一定会拿王氏的案子做文章,说谢家公报私仇,失了公允,求官家交由别人来判。”
“你我在朝为官,只该想着忠君一条,王家贪墨军费,损害社稷,为臣者应该直谏,季梁府审季梁府自己的案子,咱们做咱们的本分,不须想太多。”
话是这样说,谢浦神色却不见半分轻松,似乎存着许多忧虑。
“是,还有一件事,儿子在大哥身上发现了这个——”他将银盒取出。
“这是什么?”
“儿子不知,不过这阵子大哥性情大变,还十分依赖这盒中的药粉,只怕这盒中粉末有些蹊跷。”
“他现在人呢?”
“喝醉睡着了,儿子请大夫诊过大哥,但诊不出什么来,大夫嗅过着药粉,也说不出其中药材,儿子想着请苗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