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里骂了几百遍严青这个混账东西,发誓再也不会理他,最好让严与快快把他发配出国。
结果没等严青怎么样,到第二天白天的时候,虞繁竟然迷迷糊糊发起烧来。
她已经很久没生过病了,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只是觉得头昏脑胀,嗓子干涩的难受,撑着力气坐起来,去倒了杯水来喝,又沉沉的睡过去。
还好傍晚的时候阿姨来收拾屋子,才发现了虞繁高烧,赶紧给严与打了电话过去。
高烧导致的肌肉酸痛让虞繁甚至怀疑是不是严青找人给她套了麻袋狠狠揍了她一顿。
脑袋也像是灌了铅似的发沉。
她醒过一次,家庭医生已经过来给她吊水了,阿姨再旁边安慰她,“太太别担心,先生已经再往回赶了。”
虞繁眼皮一跳。
什么?严与要回来?
他不是有很重要的会议吗?自己不过是感冒,他回来做什么?
虞繁想告诉阿姨不必让严与回来,可嗓子疼的要命,吊的水又有安眠的成分,很快又沉沉睡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男人就坐在自己身边,大约是刚回来,身上的西服还没换下来,看起来风尘仆仆的。
见虞繁醒了,严与抬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温声道,“不发烧了,感觉怎么样?”
虞繁沙哑道,“好多了,你怎么回来了?”
严与垂眸看她,“应该我问你,我不过就走了两天,怎么就把自己搞病了?”
“可能……可能是凉到了。”
严与给她端了一杯温水,看着虞繁小口小口的喝着,他沉默良久,才淡淡道。
“不是一直在家里没出门吗?怎么会凉到?”
第15章第十五章
听到严与这句话,虞繁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突然嗓子眼痒的厉害,惹的她猛烈的咳嗽起来。
严与皱紧眉头,接过水杯放在一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别急,可能是晚上蹬被子凉到了,没有要怪你。”
他主动给虞繁台阶下,甚至连理由都帮她想好了。
少女抬眼看他,因为刚刚一通咳嗽,眼角被逼出了泪水,泛着红意,偏偏一张小脸又是惨白的,瞧着好不可怜。
严与抬手擦掉她眼尾的泪珠,语气低沉,“不怪你,怪我。”
虞繁终于顺下这口气,沙哑的开口,“我生病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如果我不出差,留在家里,就不会让你着凉,也不会生病。”
男人语气平淡,甚至听起来严肃认真,不像是哄人的话。
他好像真的把虞繁这次病了的原因归咎到自己身上。
“不是……”
“好了,先别说话,嗓子不难受吗?”严与打断她,抬手把夜灯的亮度调低一些,“还要睡一会儿吗?”
睡了一天一夜了,虞繁摇了摇头。
“那我去给你做点东西吃。”
男人说完就出去了,还把刚刚虞繁喝完水的空杯子给带出去。
退烧了,身上好像出了一层汗,黏腻的难受,虞繁恢复了点力气,想了一下还是起身去了浴室。
但病还没完全好,脑袋还是有点晕,腿也酸软,浴室的地上沾了水滑的要命,虞繁一时不察,脚上刚好踩在一处泡沫上,“呲溜”一下,整个人就噗通摔在地上。
膝盖仿佛都要磕碎了,脑袋更晕了。
简直就是双重打击。
她没忍住大声痛呼了一下,眼泪都掉了下来。
也是巧了,严与刚煮了面想要过来问虞繁要不要在卧室里吃,正听见虞繁的吃痛声。
男人面色一变,飞快的推开浴室的门走进去。
热水升腾的雾气弥漫,面前的一幕堪称活色生香。
但严与此刻却一点别的心思都没有,大步过去把人抱起来,面色阴沉,难得连伪装都忘了,冷着脸呵斥,“谁让你来洗澡的,自己还病着不知道吗?”
虞繁第一次被严与骂,整个人都懵了,仰着头看他,眼睛瞪得圆圆的,还泛着红意。
严与一瞬间又心软了,抿着唇没再说话,把人放在大理石台面上,拿了一条浴巾给她擦身上的水。
直到把人擦干净后,又把人抱起来往外面走。
痛楚过去,虞繁清醒了一点,自己现在什么都没穿就被人抱着,她红着脸本来想推拒,但一抬头看到男人薄唇微抿,下颚线绷得紧紧的,一副冷脸的样子,又顿住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