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证据。宝琪心底想:学生不断失踪,尸体缺胳膊少腿,勇敢的侦探找到凶手的蛛丝马迹,拼死抓住他。
说不定他连凶手都给我们准备好了。
它抬起脸去看卡特罗拉的眼睛,去看那双深灰色的,棕熊一样的眼睛。
“好了,够了。”西蒙斯先生突然说,“要我说的我都说完了,卡特罗拉记者什么时候能来?”
“十七号下午。”卡特罗拉看了眼手表,“六点吧,这时候学生都走了,没有那群年轻的蠢货冲上去说胡话。”
“领袖憎恨谎言。”
他说着,将脸转向露西。此时此刻,露西停在楼梯边上,她在看窗户外面。隔着一层玻璃,那里雾蒙蒙的,就像游戏场里的世界边界。
只有美人露西的脸是清晰的。阳光越过她的鼻尖,将侧脸都搂在光中。
尖刺篱笆的另一端就是曾经大翻译家的宅邸。
“滴滴!”
四位侦探的通讯仪突然响了,宝琪点开处理器中的邮件,发现那是一个署名“瓦拉法≈01006”的家伙发过来的。
【嘿!阉人!今天过得怎么样?】
【我过得很好,他妈的,耶西的第八个儿子终于要死了!】
侦探面面相觑,但是没人说出这件事。
“你们可以留下来。”露西对他们说,“留在这里,像之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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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宝琪做了一个梦。那个夜晚实在是太重了,好像有人把枕头盖在它的脸上,然后把膝盖顶在胸口,用尽全力想将它闷死。
“你醒了吗?”
一只冰凉的手按在它的胸口,它看见露西的脸。
“滚开。”宝琪把这个露西推到床底下。
“好吧。”露西站起来,裸色的绸缎睡裙像水波一样。
“你太好了,”她拍拍宝琪的脸说,“你就跟个死人一样。”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露出一股被蔑视的愤怒。是宝琪令她生气了吗?
大概是的。
直到第二天早晨,她对宝琪都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
“你不去上班吗?”宝琪问她。
“我休假。”她硬邦邦地说。
“哦。”宝琪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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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宝琪做了一个噩梦。内容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