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嘉沐叹了口气,“阿鸢,不要哄我。”
宋常悦也叹了口气,拉着段嘉沐做到了圆桌旁边,“我不是哄你,我是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段嘉沐不说话,给宋常悦倒了一杯茶,递到她嘴边,表示他做好了好好听她说的准备。
宋常悦就着段嘉沐的手喝了口茶:“我五岁那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人就变得痴傻了。直到前几年才开始慢慢好一点,今年春节过了就完全好了。痴傻的时候,我有时候是有自己的意识的,有时候却又像在看别人的生活。还会梦到很多奇怪的人和事,在梦里,那些人穿着和我们不一样的衣服,吃的、住的也不一样,还有很多千奇百怪的工具。我就像个隐形人,他们看不到我,也感觉不到我,我在一旁观察他们,记住了很多事情。”
宋常悦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穿越,说了段嘉沐可能也会觉得她还在骗他,说点怪力乱神的事情,估计段嘉沐还更容易接受。
段嘉沐静静听着,蹙着眉头,似乎还在思考,但是宋常悦观察了段嘉沐的神色,她知道他相信了。“嘉沐,我现在很多事情,自己都还没想明白,等我理理,再和你细说好吗?”
“好,等你想好再说吧。”段嘉沐想到宋常悦今日受了些罪,也不想她多费心神,就带着她歇息了。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第二日,陆风和陆雷来给陆易安送药,顺便带回了消息。陆易安坐在书案旁,陆风看着他还是苍白的脸色说到:“主公,那日在南五台山,除了我们跟着段小将军他们,应是还有其他人跟着。”
“根据段小……”陆风突然感受到了陆易安那突然凌厉的眼神,赶紧改口:“宋二小姐坠崖位置的痕迹,找到了几个特别的小石块,那碎掉的痕迹,应该是由人的内里催发碎掉的。”
陆易安埋头思索了一会,宋常悦没有什么身份,父亲宋成只是鸿胪寺卿,不是核心权力部门,应该是冲着段嘉沐去的。每次宋常悦要上马、下马,都是段嘉沐抱着,那些人一定是看段嘉沐往马边走去,才动了手。
既然发现了小石块,应该是那些人看到段嘉沐和马都在悬崖边上,用内力将石块打在马上,巨大的疼痛使马突然发狂,让马带着人跌下悬崖,只是他们不知道段嘉沐只是抱宋常悦上马,所以使宋常悦跌下了悬崖。
一想到宋常悦受的罪是段嘉沐招来的,陆易安就火大。要是他昨天没有跟着去,宋常悦要是出了什么事,陆易安不敢想象他会怎么样,就算把段嘉沐杀了都不能泄愤。陆易安血气翻涌,伤口又疼了起来。
陆雷在外面不爱说话,但是在自己人面前就咋咋呼呼:“那他们一定发现我们了。但我们却不知道他们是谁。”
陆易安顺了顺呼吸,压下了怒气。右手还不能怎么动,左手手指有节奏地轻敲在圈椅把手上,宋常悦没事了,陆易安最大的担心就没了。但是人是冲着段嘉沐去的,虽然不能确定究竟是谁,但是范围也不大,既然对方发现他们也在跟踪段嘉沐,接下来他们就按兵不动,就看谁还会继续行动,或者沉不住气来找他们就行了。因为对方的目的,可没有陆易安的目的单纯。
陆易安看着陆雷轻轻摇头,让他别急:“接下来我们别再有多的动作,调查的时候要更加小心,不能惊动任何人,别打草惊蛇。”
两人领命:“我们一定小心调查清楚。”
陆风看陆易安喝了药,收拾了药碗就和陆雷一起走了。出了房间转身关门的时候,看到陆易安从暗格一一拿出了那根玉石,金箔和金丝,刻刀和砂纸等工具。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陆风无奈的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会,还是开了口:“主公,您的手昨天才受了这么重的伤,再好好养几天再做吧。”
陆易安头都没有抬,“我自有分寸,你们走吧。”
离开
自从玄真道长走后,陆易安一直很忙。借着影卫的掩护,对外称病呆在国公府,其实陆易安每天都在外面奔波。
益州来的四千将士和罗剎门的门众散布在长安,虽然有玄真道长给的藏身图,用密本传递信息,也不用陆易安亲自去做,但一级一级堆上来,陆易安要察看和决策的事情也挺多。
更难的是和宫中禁卫的结盟,进了六月陆易安就和禁卫统领见了面,正式立了盟约。禁卫统属十六卫,共五千人,都是全国选出来的精锐,其中八百人是太宗的贴身侍卫。
作为太宗的禁卫和侍卫,还要参与谋反,那必定是对太宗不满。这几年陆易安花了很多心思做调查,利用他们的仇恨攻心策反,许于重诺。
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但禁卫不是陆家父子的部下,两方只是利益共同体,还掺杂着防备和不信任,而且禁卫中有些并不是自己人。
所以陆易安和对方的交流既是交锋,必须分外小心,棋差一着,都是死路一条。陆易安还谋划着怎样打消对方最后的顾虑,想再烧一把火,让禁卫死死地站在他们这边。
前段时间,陆易安寻出了之前珍藏的一块极品翡翠原石。这半个月以来,陆易安每天忙碌完了之后,晚上都会在密室切割、打磨那块原石,已经磨成了一指粗、一拃长的玉杆,又找了些金丝和金箔片,好像是在做首饰。
陆风当然知道陆易安是给谁做的,但是他的右手昨天才受了这么重的伤,最重要的是歇着,今天就又拿出来做了。本想再劝,但陆风太了解陆易安的性子了,知道劝不动,只能关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