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
东厂那种地方,以诏狱最是臭名昭著,活人进白骨出,大家提起都脊背寒。
柳云湘等不得,只能带谨烟来到东厂,但守卫森严,根本进不去,而且也无人给传话。
这一等,等到了天黑。
正在柳云湘焦急不已的时候,一辆马车从里面出来。车里坐的是谁,柳云湘不知道,但怕错过严暮,只能硬着头皮上去问:“车上可是严寺卿?”
马车停下,片刻后,一个太监打扮的少年从车上下来。
“您找七爷?”
柳云湘微怔,随即忙点头,“是。”
在东厂,除了督公外,还能被唤做‘爷’,严暮怕是独一份了。
“您随我来。”
说着那小太监就往前走了,而马车也离开了。风吹动车帘,柳云湘只瞥见一抹绛色。
“夫人,这可是东厂。”谨烟抓紧柳云湘的胳膊,冲她摇了摇头,“咱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柳云湘拍了拍谨烟的手,让她安心,“不怕,这里吃不了人。”
她们跟着小太监进了东厂衙门,并没有往里走,而是拐上一个游廊,经过一幽黑狭窄的巷子,来到了诏狱外。
四下点着火把,一个黑洞洞的入口。
“夫人,请吧。”
“他在里面?”
小太监点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