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有。”单启揪了块华夫饼,咬了一口,说,“初中的时候我是在市里面读的书,后来知道她要接着在源合读高中,我才填的这边学校。”
秦绾垂了垂眼帘,喃喃,“这样啊。”
那就是不清楚了。
又是一阵沉默,单启吃完一块儿华夫饼,擦了擦手,托着自己下巴,“还有没有别的想问的?”
“……”秦绾心想,问了你也不一定能知道,但犹豫了一下,她还是问,“意思是你们小学是一起读的?”
“是。”
“在越川?”
“对。”
“那为什么她……会来源合读初中啊?”
单启听到这话,没有立刻回答。
秦绾大概知道自己是问到什么不好的地方了,顿时有点不知所措的意味。她是对于张慕忱的一切都好奇,但是不代表没有底线。见单启有点为难,她想转移话题。
单启说,“因为家里面的事,之前学校有一段时间不是传她是托关系进的一班吗?”这个不能算什么不可说的秘密,以秦绾对张慕忱的心思,她不可能会不知道。
秦绾小幅度地点了个头。
“中考那段时间,她过得很不好,因为一位很重要的亲人离开了。”短短一句话说得单启很累,“我后来想起来,那段时间没有陪在她身边,不管是作为朋友还是什么,我都不太称职。”
说完这话,秦绾也没有继续追问什么了。两人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
这真的挺奇怪的,她从别人的口中听到对于张慕忱的情意,虽然还是觉得郁结,但更多的竟然是一种感同身受的难捱。
大概是因为秦绾在此刻确实真的确认了,她和单启是同一种人。
同样地,只能将这份情意藏起来,不可窥见天光。
打破这份沉默的是突然出现的俞隋。
这简直比刚刚从单启的口中听到关于张慕忱的那些原本对于她而言永远不可触摸的谜底还要震惊。
她急忙从位置上站起来,动作太大带动得高脚凳剐蹭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连埋头在柜台隐身的老板都注意到了。
秦绾没空管太多,扶正凳子,赶忙去拉了俞隋,“你怎么会在这儿啊?也不回我的消息?”
俞隋说,“没回?是你没看吧?”
秦绾拿出手机一看,果然回了。
俞隋:【你在哪儿啊?】
秦绾还是震惊,“可是你也不能发完这条消息就出现在这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