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样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太久,宿桦年最终因为自己的愚蠢离开了琮鄞。
可如今,为什么他又能和琮鄞出现在一个地方?难道琮鄞原谅了他?
如果是这样的话,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是不是也有可能?
“这会儿一直挂在热搜上,说是性命垂危。”薛怀臻顿了顿,声音中尽显担忧,“我现在完全联系不上他。”
叶琮鄞和宿桦年一起遇难,宿桦年重伤性命垂危,两条消息组合起来,宛若一记重磅炸弹狠狠地锤在心头,让叶琮新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
他听见自己艰涩的嗓音:“我知道了。”
薛怀臻见目的达成,也不再多言,直接了当的挂了电话,随后将将叶琮鄞现在所在的地址发了过去。
他向来不喜欢叶琮鄞为了采风一次又一次的去远行,然后在他看不见碰不到的地方弄得伤痕累累,他相信,叶琮新和他的想法是一致的。
他与叶琮新或许无法干扰叶琮鄞的决定,但叶城……一定可以。
毕竟琮鄞一直都是那样眷念亲情的人。
叶琮新呆呆立在原地,理智渐渐回笼,多年在商场上浮沉的大脑开始发挥作用。
虽然薛家和叶家毗邻,但自从薛怀臻成年后,便搬离了这片区域,因此他和对方的接触并不多。
不过有一点,叶琮新却是清楚的。
薛怀臻对叶琮鄞的关注绝不会比他少上半分,倘若琮鄞真的出了什么意外,薛怀臻绝无法保持这样的冷静,甚至还能来同父亲通风报信。
既然琮鄞并无大碍,那么这通话的目的便只剩下一个,那就是借叶城的手将琮鄞逼回来。
叶琮新皱眉,可是为什么?
琮鄞过去也没少出去采风,最久的时候,甚至大半年都没有回来过,在那些时间里,也没少发生过各种险而又险的意外,为什么这次,薛怀臻要如此大费周章的想要将琮鄞逼回来?
他受到什么刺激了?琮鄞离家的这段时间,做了什么?
叶琮新猜不到。
“少爷,时间已经不早了,要先吃饭吗?”
苍老的声音唤回了他的理智,几乎是本能反应,他放下了手,将手机往自己身后藏。
叶琮新面不改色,与往常没有半分差异,微笑着回答:“不着急,父亲和医生还没谈完,再等等。”
吴叔了然地点点头,便准备离开。
“吴叔。”叶琮新叫住了衰老的管家,“前几天太忙了,忘了告诉您,父亲生病这件事,请您务必不要告诉琮鄞。”
管家面露惊诧:“少爷?”
“他们之前吵得那样凶,还是让彼此多冷静一段时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