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电梯来的很快,中午这个时间,大多数人都去吃饭了,这班电梯刚好空无一人。
叶琮鄞先推着宋淮意进去,而后上前半步摁下一楼,一回头,就瞧见了垂头丧气的宋淮意。
跟蔫了吧唧的阴郁蘑菇似的。
这是怎么了?
叶琮鄞想了又想,还是没能猜透宋淮意的心思,只是既然想不通,他也不强求,直接开口问:“垂头丧气的做什么?不想出去?”
“不是……”宋淮意摇头否认,他努力提起情绪,但说话间语调轻微的低落可逃不过叶琮鄞的耳朵。
叶琮鄞挑眉,又问:“那是哪里不舒服?”
他握着轮椅的把手,只要宋淮意表现出半点迟疑,他就会将人退回病房叫医生来检查看看。
“没有不舒服。”
平淡的声音里找不出半点撒谎的痕迹,找不到缘由,叶琮鄞不由得皱眉,干脆挑明问:“那为什么这么垂头丧气、没精打采的?”
“别说没有。”他在宋淮意试图开口狡辩之前出声打断,“我不瞎,你演技也没那么好。”
宋淮意被噎了一下,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说吧,你要是不说……”
叶琮鄞想了想,却没想好该用什么样的“惩罚”来威胁宋淮意。
事实上,需要任何惩罚,叶琮鄞只要问,宋淮意又还能藏住什么话呢?
“我是不是不应该插手?”
他其实更想问会不会觉得他太烦,太多管闲事,但这种话实在是太直白了,且不说他无法问出口,只要不是想彻底撕破脸皮,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都不会实诚地说句“是”吧?
“嗯?”
话题跳的太快,叶琮鄞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宿桦年的事,我只是……”
只是什么呢?
只是嫉妒这个人曾经和琮鄞有过那样长的相处时间,害怕叶琮鄞顾念这旧情,被缠的久了、烦了,便心软了,选择了原谅。
他没有自信能够和这些同叶琮鄞有“旧情”的人去争,也无法控制叶琮鄞的行动,所以只好偷偷的跑到宿桦年面前,故意说些容易让人误会的话,让宿桦年知难而退。
只是他没想到叶琮鄞会折返,更没想到会被抓包。
宋淮意说的含糊,但叶琮鄞立刻明白了症结所在,他叹了口气,没忍住,感叹了一句:“鸡同鸭讲。”
宋淮意:“?”
“‘下次别这样了’,就因为这个不开心?”叶琮鄞揉了揉宋淮意的脑袋,眼下,他有着绝对的身高优势,宋淮意没有丝毫呢逃脱的可能,只能被头顶的手将头发肉的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