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止眸色微微一沉,目光在书房四周微微打量,发现书房有些凌乱。
信纸被撕得七零八落,就连桌子上的书也全部扔在地上,好像刚经历一场激励的争吵。
姜止小心翼翼地将药膳放在桌子上,轻声道:“这是表姐特意熬的药膳,想着父亲近日来思虑过重,喝点药膳补补。”
她垂眸,看向地上七零八落的信纸,俯身捡起一片,递给镇远侯面前。
镇远侯抬眸看了她眼,面色不经意舒展。
“止儿啊,在凉王府过得如何?”
“回爹爹,止儿在凉王府一切安好。”
他默默点了点头,“安好便好。”
姜止眸光清浅,“爹爹,发生了何事?”
“是否遇到了麻烦,若是爹爹信得过女儿,或许女儿能为爹爹排忧解难。”
镇远侯叹了一口气,拿起姜止放在一旁的药膳喝了一口,喉咙一紧。
努力地将药膳吞咽。
片刻后才缓过来,开口道:“女子,又怎能涉朝堂之事。”
姜止淡然一笑,“父亲说得对,女子的确不能涉及朝堂之事。”
“可若是有些事情涉及我们姜家,即便我已经嫁给了凉王,但我也是姜家人,姜家的每一位子女都有义务为父亲分忧。”
镇远侯微微一愣,打量着姜止。
他笑道:“若是樾儿能有你这般想,为父便不用操心了。”
“如今,你的哥哥当真是不成气候。”
姜止抿了抿唇,“那还不是因为父亲。”
“每次父亲要责罚,总会有人阻拦,久而久之哥哥便觉着有人撑腰,便无法无天。”
“爹爹,趁如今还未酿成大错,还来得及。”
她弯腰,将地上的粉碎纸沫一片片拾起。
却能依稀看到,被撕得七零八碎的三角梅印记。
该死,看不清啊
若是将这粉末信纸拿走,父亲定会怀疑。
思及此,起身,将被撕碎的粉末信纸重新递到镇远侯手里。
“这广德侯府的世子,年少有为,都得到圣上的赏识,偏偏你哥哥不争气,唉,但也无奈他腿脚”
姜止垂着头,眼神陡然一冷。
“女儿其实有办法治好哥哥的坡脚。”
“当真?”镇远侯眼底闪了一丝光彩。
“自然,只是女儿需要爹爹同意我管教哥哥。”
镇远侯眉头微蹙。
姜止又道:”只要父亲同意,女儿保证,一年内,哥哥恢复如初。“
听到这句话,镇远侯也不再犹豫,开口道:“好,你哥哥的事情便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