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猜得对不对?”何恋恳抬眸望着他,提过他厚实的大手。“我都因为你而变笨好多,你不可以再敲我的头了。”她嚷嚷。
“哈哈……”狂沙差点没笑出泪来,本来以为她要对他做什么深情告白,没想到她居然控诉他。
“不要拖延时间,忧快说嘛!”何恋恋心急如焚,有些气他还在那里逞自笑成那样。
“一半对,一半不对。”狂沙爱怜地抚着她如丝的秀发。
“啊?”何恋恋明亮的水眸充盈了惊骇。“哪一半对?哪一半不对?”
该不会是要抛弃她是对的吧?
那……想到自己可能会被始乱终弃,何恋恋的心就揪成一团。
不!要信任他,要信任他们之间的感情。更何况他们还处得那么融洽,他不可能说变就变的,她要对两个人都有自信。
“说你的想像力丰富,你的想像力还真不是普通的丰富。”狂沙再度亲呢地轻敲她的小脑袋,为她倏然泛白的容颜感到不舍。“恋恋,这辈子我都不会放走你的。”
“你……你是说真的?”何恋恋眨了眨眼,这才发觉眼眶有些湿润。
也许是相处的日子不长,让她虽然总要自己对两人的感情有信心,但是心里的不安定却始终存在。尽管她是以玩笑的态度在怀疑,却还是掺进了苦涩。她是需要承诺的,需要爱人的绝对保证。
“我什么时候在感情上跟你说过谎了,”狂沙正色而浓情地道。“你是我这辈子唯一想要的女子。”
有些感觉、有些俸动来得如此深刻,不同到让他知道若是错过了她,他将辈于也不会再有相同的深爱感受。
所以,他怎么样也不会瞒她,怎么样也不会放手。
无论如何,他都爱定了她!
“你知道吗?”何恋恋的话音轻轻柔柔的,完全不同于平日的口气。“我想我一定是疯了,才会那么无法自拔,听了你这样的保证就可以开开心动地过一天,不管你的身分究竟是什么。”
她顿了一下,感觉眼眶中温热的泪水开始泛滥。“可是,我其实一直压抑,一直在压抑心里的恐惧。因为我还是害怕这样的美好会太短暂,而且害怕你的承诺终究有一天会烟消云散。”
“恋恋……”狂沙搂紧了她,心疼着她所有的恐惧,他怜爱地吻去她滑落脸颊的泪水。
天哪!他竟让她一个人承受那么多。
“对不起。”何恋恋胡乱地擦着泪,对狂沙绽出了微笑。“我有些歇斯底里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真的很怕投入太多,会完全无法自拔……我想,我其实一直在忍耐,只最压抑的心情累积到一定的程度,就一触即发了。”
“恋恋,是我对不起你。”狂沙温柔地拭去她的泪。“我不该让你一个人承受那么多,我以为身分的事对你而言并不重要,因为我明白那不是你跟着我的理由,但我忽略了那意谓的是一种信任,忘了你的焦急催促是一种誓讯。虽然你总是以一种在与我闹的方式表现着。”
也许就是因为他太习惯于逗她,才会忘了这一点吧!
“狂沙。”何恋恋的手轻绕过他的颈项,感动地柔声低喃。
他竟然能如此了解、宽容她。
金属的硬物随着她柔软的环饶一起碰触到狂沙的肌肤,他心一动。“恋恋,知道这是什么吗?”
狂沙执过她的纤葱玉手,指着他为她亲自戴上的镯子。
“我跟你要的礼物啊。”何恋恋想起当时的情境,不由得娇俏一笑。
如果事情再来一遍,她还是非要这只镊子不可。
“你知道骤风为什么叫你大嫂吗?”狂沙笑问着她。
“他闹我啊!难不成还有什么原因?”何恋恋扬起歼秀的眉,不解地问道。
该不会是像小说写的,这东西是他家的传家之宝,由男方给媳妇的订情物,一旦女方戴上之后就是他家里的人了?
“这是我家的传家之宝。”狂沙说出何恋恋猜疑着的答案。“这是千古年前流传下来的,据说黑家曾经在许久以前统治过这片广大的沙漠,而这手锅就是代表着统御和一种崇高无上的权力。知道吗?至今在沙漠中,还有不少民族视它为神物,因此它也意谓着诚倍。传闻,在它面前说谎的人,都会不得好死。”
“啊?”何恋恋惊讶地望着手上那圈亮晃晃的光芒,没想到它意谓的竟比她所能想到的还多。她愣了一会儿,想到一件更重要的事,不禁大呼小叫了起来。“你怎么会在那时候就把它送给我。”那时候她只是存心要和他作对,他感觉不出来吗?
为什么会由着她孩子心性地乱玩?
“不为什么,因为我要你。”狂沙轻笑着,眼中有着无庸置疑的深情。“因为那时……不!是在更早之前,我就已经认走你了。恋恋,你明白吗?”
“我……你……”何恋恋真的没有想到他的心意竟是在那时就如此坚定。“难怪你叫我不可以拨下来。”
“因为我没有办法看你离我远去,我没有办法接受没有你的日子,恋恋……”狂沙搂着她,很紧很紧。
是的,他生命中属于欢笑的那一面是由她所挖掘出来的,不同于事业、不同于争权夺利,是她将真心真情带给了他,让他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单纯感动和情爱。
“狂……”何恋恋柔柔浅浅地笑开了。原来他承受的不比她少,只不过他总是以霸道的方式来吸引她的注意,让两人一同志却掉那些烦人的困扰。
“你可能不知道吧!”狂沙开始述说着他的身世背景。“黑家其实有着蒙古人的血统,在元朝的时候就已在此生根,而且混过不少民族的血,最奇特的还是代代都有,而且都不一样,所以也承袭了许多家族的势力,尤其在中亚、北非这一带,黑家更是幕后的大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