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顾知运,应寻亲自去了大牢,见到了他。
他现在面容憔悴,瘦的眼睛都凹了下去,窝在牢房的角落,看见应寻过来后眼睛立即亮了,走到栅栏看着她,并没有说话。
应寻同样看着他,这个看起来纯良无害的少年不论什么时候,只要找到机会就一定会反扑,竭尽全力地想要把她变成他的附属物。
不论他有多喜欢自己,应寻都不认为自己需要这份喜欢,并且应该有所回应。
“喜欢哪种死法?”应寻问。
顾知运早有准备似的说道:“毒药吧,那样死了之后不会太丑,至少比白绫和砍头要好。”
应寻点点头,“过一阵毒酒会送过来。”
“你会来吗?”他眼含希冀地问。
应寻摇了摇头,“我最近很忙,不会再来了。”
顾知运沉默了片刻,在她要走之前叫住了她,“应寻,对不起。”
应寻挑起眉毛,“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成王败寇罢了。”
“我并不想与你争什么的。”顾知运没什么顾忌地将自己压抑已久的情感倾泻而出,“我只是想要你能属于我一个人,不再看其他任何男人。”
“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掌控的感觉?”应寻讽刺地扯起嘴角,“你这何尝不是在与我争夺权力呢?何必把自己的野心掩盖在喜欢我之下。”
顾知运怔怔看着她,“我……”
应寻看了他一眼,这次再没有被他叫住,直接离开了地牢。
顾知运处死那天她确实没去,只听阿灰描述了他的状态,十分平静的喝下毒药,躺在床上,七窍流血而死。
应寻到底想起了两人还算愉快的过往,垂下眼眸,吩咐阿灰找一块地方把他安葬。
——
她没日没夜的处理了十几天公务,终于把手头积压的重要事情完成了大半。
至于剩下的事情,她全部交代好之后,回到了段轻羽的院子。
段轻羽一如往常一样,脸色苍白冰冷。
应寻把耳朵贴在他的心脏处,听到了他微弱的心跳,手指再度放在他的额头,将神力聚集在指尖。
眼t前的景象消失,逐渐取而代之的是一处茂密的树林,几只狼穿梭在草木之间,身旁还跟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少年。
应寻皱起眉,这样的景象她之前从未见过,这又是到了哪里?
小少年的头发很长,几乎遮住了面庞,他身上什么都没穿,肤色黝黑。
他最先发现了应寻,身形矫健地三步并两步的来到应寻身前,疑惑地围着她转了三圈,冲着天发出了一声狼嚎。
几只狼迅速围了过来,眼睛中冒着绿光。
应寻沉默了半天,依稀觉得少年的五官有些眼熟,她在哪里见过,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绝对不是段轻羽。
这小子龇牙警告她,似乎把她当成了入侵者,几只狼也做出了攻击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