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自己也要回点礼物给他才行,想到这里顾忱勾唇浅笑,沈从飞应该明白他的意思。
沈从飞是顾忱的暗卫,帮着他做了许多的事情,直到顾忱从来都是睚眦必报的性格,不可能会给对方个痛快的。
他说的处理,自然不是简单地把人杀了埋掉这么简单的,这份礼物只希望太子殿下吃得消吧,毕竟敢挑衅顾忱的人都该做好准备的。
太子在皇宫里这么久不可能不知道顾忱的凶名。
如此等到了天黑顾忱都没有等到裴远过来,他等得有点不耐烦了,便自己扯下了盖头准备出去寻人。
裴远自然是想要回去的,他也帮了一天累的脚不沾地现在只想要休息,对付宾客是他最不擅长的事情了,也多亏了他大哥裴黎帮着他他才能脱身出来。
可没想到在回新房的路上又碰上个不速之客,自从冯梅当众被顾忱羞辱过后,裴颜就一直在寻找机会想要报仇,就算他母亲身份不高,但顾忱也不该让她当众受到这样的羞辱。
这不仅是羞辱了冯梅,也是在羞辱他,这个事裴颜不敢去找顾忱自然只能去寻裴远的麻烦了。
于是他专门堵在了裴远会新房的必经之路上,拿着一杯酒朝着裴远皮笑肉不笑的敬了一杯道:“恭喜二哥抱得美人归了,小弟敬你一杯。”
裴远不是很想喝下这杯酒,但很显然自己不喝的话,裴颜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于是裴远还是接过了那杯酒面不改色地看着裴颜开口道:“多谢。”
说罢裴远便仰着脖子一口喝完了那杯酒,因为视角的原因裴远并没有看到裴颜眼里的笑意,裴远将自己手里的酒杯倒了一个面倒了倒示意自己已经喝完了,“可以让我走了吗?殿下还在房间等着我。”
这杯酒比之前喝的都要辣许多,喝下去的时候裴远只感觉自己的喉管都要烧起来了,一路往下烧到了胃里一般难受极了,但他却不能在裴颜面前表露出半分,还是要强撑着表情从裴颜的身边走过。
因为走的有些着急,再加上现在的裴远因为烈酒而有些头脑发昏的原因吧,裴远只感觉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体一晃往旁边的小池塘摔去,天旋地转之间,裴远看到了一抹红色的影子。
翻飞的衣袂在裴远的眼前飘动着,裴远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便被一人揽在了怀里,顾忱不过是出来寻人恰巧就看见了这样一幕,只怕在来晚一点自己的夫婿就要在新婚之夜变成落汤鸡了。
这要是传出去别说裴远了,只怕自己都会变成人们谈论的对象了,以此顾忱现在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看,再加上他对裴颜这个人半分好感也是没有的。
现在说话自然是十分里有百分的不客气了,“你要是嫌腿长,本宫可以帮你一把。”
“没事,我不过就是脚下一滑罢了。”裴远见顾忱的脸色不好连忙从他的怀里站了起来安抚着顾忱的情绪,顾忱可不听他的话,刚刚发生了什么他看的一清二楚,分明就是裴颜去绊的裴远,“闭嘴,一会再收拾你。”
顾忱看了裴远一眼,声音里满是严肃,叫裴远瞬间就闭上了嘴不敢再说话了。
裴颜看见裴远的样子一下就笑开了,他可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着好些他的狐朋狗友,那群人自然都是站在裴颜这一边的,在裴颜带了个头之后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说二哥,你这也太没出息了一点,媳妇才进门就这般惧内,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嘻嘻哈哈的笑声在小院子里传开了,虽然这里和迎接宾客的地方有些距离,但他们这样笑下去迟早会把其他人吸引来的,顾忱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但还没等他开口裴颜就停下了对裴远的嘲笑,换了个说话的对象对着顾忱笑道:“嫂子也是,二哥都说了是他自己脚滑的原因,嫂子何故将原因怪在小弟身上?”
裴远可不想让顾忱因为自己受委屈当即便想要发言解释,只是被顾忱是眼神吓了回去,像个鹌鹑一样乖巧的躲在了顾忱的身后,感觉要是自己敢多嘴的话,顾忱会把自己变哑巴的。
这个媳妇还真是凶悍啊,也不知道自己日后的日子会变成什么样子。
裴远现在有些为了自己的婚后生活而担心了。
在裴颜说完之后,裴颜身旁的那群狐朋狗友们也纷纷附和了起来,顾忱懒得和他们争辩,在他看来这群人还没有和他说话的资格,只见顾忱抬起了手下一瞬裴颜就在水里了。
顾忱的动作太快了一些,以至于谁都模样看清楚他的动作,方才脸上还满是得意的裴颜现在在水里,脸上还顶着得意的神色,只是已经变成了落汤鸡而已。
脸上的那个巴掌印十分明显,已经有些微微的发肿了,如果不及时消肿的话,不出意外明天裴颜的半边脸就会直接肿的和猪头一样了,裴远在顾忱的怀里眨了眨眼睛看着水里的裴颜担心的开口道:“故愚,你没事吧?怎么到水里去了?”
这句话一半是关心一半是真的好奇,不过并没有嘲笑的意思,可是在裴颜的耳朵里听来就是阴阳怪气了,裴颜身旁的那些好友们都呆了,七手八脚的下池塘要去捞他,裴颜在水里嘴巴也不消停,仍旧嚣张的嚷嚷着。
“你居然敢这样对我,给我等着,我一定让你们付出代价!”
顾忱笑了一声,眼里带着寒光撇了裴颜一眼,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毫无感情的开口道:“抱歉,本宫手滑了一下,谁知道你这样不经用,连搭个手都搭不住。”
“三公子想在水里玩,本宫可管不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