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府后院布置着婚房,她也暂时住在这儿。
除了见不到裴良夜,一切都很舒适。
“你是闲着无聊,裴良夜在外面忙得脚不沾地,”饶听南笑着往嘴里放了瓣橘子,“宾客名单这些还好,左止元有在帮忙,她每天除了各种杂事,还逮着司仪一遍遍对流程。”
“你知道她记性好,但我看那流程也不复杂,她每天还要翻来覆去背个几十遍,生怕错了一点儿。”
江法道抬眸,瞪了眼她。
“你好像有点幸灾乐祸。”
饶听南回敬一眼,“裴良夜跟着您跑了,撂挑子了,您知道这半年我和左止元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江法道自知理亏,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还有,”饶听南的表情颇为哀怨,“您俩结婚就算了,怎么我和左止元还分开了呢。”
“没办法,”江法道轻咳一声,“我朋友……不只有你吗?”
同龄人里,能作为江法道这边的人,帮忙走流程拦亲的,便只有饶听南了。
而左止元?自然是在良夜姐那边帮忙的。
“所以啊,你最好贿赂贿赂我,”饶听南哼哼唧唧,“说不准到时候是左止元来叫门,她红包都不用塞,我毫不犹豫刷一下就给打开了,帮着给你抬上轿子。”
江法道脸刷的一红,嗫喏着。
“那不挺好的吗?”
饶听南盯着她,随后又叹口气。
这橘子有点酸。
她顺手放下,又顺着问。
“吃橘子吗?超甜。”
“不了。”江法道笑着摆手。
“裴良夜还真是把你吃得死死的,”饶听南的无奈笑容中带着些欣慰,“某人之前不还逃婚么?”
江法道刚想说话,门却笃笃笃的响了。
“饶听南,”门口传来裴良夜压低的声音,“一眼,你就让我看一眼。”
“接下来三个月,我帮你打三个月白工都行。”
饶听南眯起眼睛,顺手抄起一旁的鸡毛掸子,走到门口哼哼唧唧地敲着掌心,“我和左止元当时可是和你俩确定了好多次的啊,两人都信誓旦旦地说可以守规矩。”
“都一个星期了,一个星期都等了,一天等不得了啊。”
她开开一条小缝儿钻出去,江法道红着脸,听着门外稍远些的“追杀”声。
“退!退!退!退!退!”
她忍不住低笑,顺手拿起了桌上的橘子,送入口中。
半晌,饶听南神清气爽地拎着鸡毛掸子回来,看着某人将自己剥好的大橘子一扫而空。
“不酸吗?”她挑眉,坐回了江法道身边。
“甜的。”
饶听南看着对自己傻笑的好友,忍不住叹口气。
“你啊,没救了。”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