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若岚身子刚好便又坐于此处练琴。
她扭了扭僵硬的手腕,面露痛苦不适。
她不爱琴,原来总是忍不住去弹琵琶跳舞,可孟若岚父亲却说琴才是高雅之乐便再也不许她碰旁的乐器,自此以后她便在父亲约束下日日苦练琴艺。
算计
孟若岚抬头见瞧见了父亲的身影她连忙迎上前去。
“父”
她还没将话说出口,不料她便受了自己父亲一巴掌。
孟若岚浑身发抖,死死咬着下唇径直跪在了地上,脸颊处火辣辣的疼痛她也不敢掉眼泪,只伸出手捂着伤处硬将眼泪憋了回去。
“无用!”越国公呵斥道。
“是女儿辜负了父亲,没能将此事做成是顾长宁谋害女儿。”孟若岚声音颤抖又想尽力压制。
贤妃解了禁足之后便谋划着这件事,原本的目的便是让建和降罪于顾长宁。
贤妃命人接近那位美人,也知道她一直谋划着复仇之事,便借旁人之口告知了她马球会之事,且当时西漠北齐王室皆会在场,县主坠马亲王重伤,在场那么多双眼睛都瞧见了,这件事定要有个定论好好查查。
贤妃替那位美人扫清了些障碍,让她诸多事宜都进行的顺利,包括她放银针在孟若岚马鞍上之事贤妃也是清楚的。
而至于孟若岚坠马,贤妃和越国公皆知晓豫王对孟若岚用情至深,孟若岚也是挑好了时辰,在马儿离豫王最近之时用藏在马鞍里的银针使马受惊。
贤妃和越国公料定,豫王不会坐视不管。
纵然豫王压制不住马匹,贤妃收买不了侍卫还收买不了几个健壮的内侍吗?
孟若岚总只是受些轻伤。
博得了霍瑾宸怜惜还能将祸水引至顾长宁身上。
那位美人先前不是没有告过孟家的状,可孟家打点好了一切,早在建和帝问询之时便做了充分准备,先前没能殃及孟家,现在建和帝更不会信她的话,只当是她失心疯。
贤妃原想此计若成,顾长宁定无翻身之机,不曾想到还是败了。
“陛下暂对立太子妃之事态度模糊,听你姑母说那顾长宁还总去给太子母妃请安,长此以往,难免皇贵妃不向陛下进言。到时候,若是被顾家得了先机,你又该当如何?”
“是女儿一定,一定,常请旨入宫。”
“你心中要有数,豫王既然心中有你,你也该适当利用,多和太子见几面总是好的,何况你们还有一起长大的情分在,总是比顾长宁好许多。”
“是。”
“为父不想再见到你像这回这样无用。”
听见越国公语气缓和,孟若岚面上这才有了一丝笑意,“父亲放心,女儿定会除掉顾长宁,绝不让日后皇后的位子被人抢了去。”
“你须时常记着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