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鸡鸣动身,人定方归,连一起用膳事都少与慕椿说话,甚至夜里同榻,苏郁也离得清心寡欲一般,老老实实躺着。
她出门时慕椿还未醒,归来时慕椿大多是在考校赵氏兄弟的诗书,或是和白芨切磋几把棋局,一回苏郁沐浴之后,见白芨竟拿着棋谱与慕椿研究起来,二人眉目传情绘声绘色,白芨不知说中了哪里,倒把慕椿逗得一笑。
苏郁眼瞧着,这样一算,她陪着自己的时间竟少得可怜,不由得心中不忿。立即走上前去,将慕椿捞了起来,不由分说,一路拎回卧房,这才将人扔在熏笼边儿上。
慕椿脱了鞋子,将手脚盖上被子取暖,疑惑道:“公主这是……”
“敢在公主眼皮子底下和人家勾勾搭搭。”苏郁撩袍一坐,“红杏出墙的小狐狸精,你可知罪?”
慕椿忍不住笑了笑,拥着被子求饶道:“啊……我不敢了,求公主饶了我这个……”她没好说出那句话,弯了弯眉眼,笑道:“小狐狸精……”
屋子里不知熏的什么香,慕椿两颊微微发烫,淡红的颜色从后颈染上她的双颊……
苏郁挑起她的下颌,露出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浪荡笑容,“小狐狸精不能饶,饶了不长记性……”她将手按在慕椿的衣领上,向外侧拽了两下,露出一片光洁的锁骨。
“公主……”
“我这些日子喝的七荤八素的,想死你了。”苏郁忍不住将她拽到怀里,顺势解了她的寝衣,只见那素纨的衣衫白云似的划过她羊脂白玉般的肌肤,最后柔弱地挂在臂上。
苏郁的目光在她身上不断流连,如同欣赏珍宝一般地依恋。
慕椿叹了口气,低声道:“冷……”
“一会儿就热了。”
苏郁将她压在熏笼上,暖香涌了上来,将二人笼在一片旖旎当中。
她笑着说:“我今天看到一群胡姬跳舞……”
慕椿眼睫翕动:“哦?”
“衣裳……转一圈,掉一件……后来就剩一条纱。”
慕椿想了想:“那……好看吗?”
“长得自然没你好看。”苏郁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锁骨,“不过舞跳的不错。”慕椿发出一声轻缓的低吟,却听苏郁说:“哪天……你也跳一个。”
“我跳起来一定丑死了。”慕椿叹了口气,“我长得这么丑……”
“好看。”苏郁把手指放在她唇边,“你不穿最好看。”
慕椿受不了了,这人说起荤话来怎么这样起劲儿,可惜……真动起来却不如嘴皮子有用。
苏郁抽出手指。
“父皇要传位给我了……”
慕椿忍不住一个颤栗,眼波晃动:“公主……”
“开春……我就是储君了,要称殿下。”她笑了笑,“不过还是唤我公主吧,你唤起公主来就是比旁人唤的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