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最后那声嘶力竭的喊声把现场所有人都怔住了!
路子飞笑了。
李天冬看着杜若没有再动手,最后丢下一句话走了:“傻子!两个傻子!”
当李天冬几个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之后杜若终于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跌坐在地上哭了出来!
他哭得很大声,却并不伤心。
他的哭声里有委屈,但却没有难过。
此时的他,哭,只是一种宣泄!
路子飞一个闪身就出现在了杜若面前,蹲下身,很是欣慰地道:“真棒啊!杜若。”
杜若眼泪汪汪的抬起头,两条鼻涕流得好长,他抬起手袖用力抹了一下鼻涕,看着路子飞道:“阿飞,我这样算不算行侠仗义?”
“嗯!”路子飞用力地点头道:“当然算了!你现在已经是一个小侠了!”
杜若破涕为笑,问道:“真的吗?”
路子飞很肯定的说:“真的!”说完将杜若从地上扶起来。
这时旁边那个“傻子”走了过来,用他那口吃严重的话语对杜若说道:“谢…谢…谢谢…你!”
这声谢谢让杜若怔住了,他忽然感觉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心底升起,那种感觉让他兴奋,让他觉得刚才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他擦干眼泪,对“傻子”道:“好了苏木,行侠仗义、济人困厄本就是我辈中人的本份,你不要客气,我送你回家吧!”
路子飞在一旁开心的笑了。
他们一起送“傻子”苏木回家后,路子飞忽然道:“杜若啊!我教你一套剑法吧!”
“咦?”杜若怀疑自己听错了,满脸疑惑地看向路子飞。
路子飞想了一下,道:“嗯…,我觉得你现在既然已经是名小侠了,没有一点武功好像不太符合你的身份。不过,你好像没有剑?”
“有啊!”杜若怕路子飞会反悔,急忙说道:“我有剑!你跟我来!”
杜若拉着路子飞一路小跑回到自家院子,然后让路子飞在院子中等他一下,自己则是钻进了旁边的柴房,不一会便拿出了两三把“宝剑”!
农村的孩子大多都有这种“剑”,所不同的是有些人是用竹片削的,有些人是用木棍削的,这些都是承载了他们梦想的“宝剑”!
是的,此时杜若手中抓的就是用竹片削制而成的“宝剑”!
路子飞抓起一把竹剑,道:“善!那我现在就教你一套剑法,你可要用心学哦!”
杜若在完整打下路子飞教他的那套剑法后,对自己很是怀疑地问:“阿飞,我怎么感觉我学不会这套大衍剑法啊?”
路子飞道:“不会啊!我觉得你练得挺好的,比我当初学这套剑法时好多了!你继续这样练下去,早晚会超越我成为一个剑法大师的!你记住,江湖传言,练剑百万终成神!”
杜若喃喃重复:“练剑百万终成神。”
“对啊!所以你要坚持,每天不断的练剑,当你把这套剑法打过百万遍之后,你就可以成为一名剑神了!”
……
狐狸岭。
山间小屋中,叶风终于成功学会了《奇经八脉图录》,身上的伤势不仅全愈,还成功将任督二脉通过“筏脉”之法拓宽经脉,使经脉流转更快,此时的他感觉自己的内力已经比六境高手还强了!虽然自身武功修为还处于悟意境,但他有绝对的把握战胜始创境的小宗师!
叶风收气归于丹田,睁眼后迅速下床对着韦济心与韦济壶纳头便拜:“谢谢大伯公!谢谢外公,孙儿伤势已经痊愈,而且内力大涨,这些日子劳二老费心了!”
韦济心赶忙过去扶起,嗔骂道:“你这孩子!快快起来!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见外!”
叶风向韦济壶拱手揖礼道:“外公,孙儿现已伤势痊愈,请允许孙儿外出为父亲报仇!”
韦济壶沉默地看着叶风,良久叹出一口气,道:“风儿,可还记得那日外公宴谢各路豪杰时说的话?”
那是叶风与师傅洛南天等人在树林脱险之后,来到药王谷的那天。韦济壶在韦府设下宴席,感谢各路英雄的仗义相助。
那日,有人问韦老爷子何时杀入苏杭为名剑坊报仇。
韦老爷子道:“江湖自古纷争不断,恩怨仇杀你来我往,生死无算!老朽一生却只会救死扶伤,不喜杀戮,此次招集众位英雄豪杰共同前往新都郡,实则只是为救老朽贤婿一家。如今,名剑坊被世子朱远携半数江南武林灭杀,老朽那贤婿也算是求仁得仁吧!他以名剑坊的灭亡向世人发声抗议宁王的暴行,为的是唤醒武林同道,而不是让人为他报仇。
何况,这仇若真要报,岂不是要让整个江南武林变成一片血雨腥风?到时宁王的虎狼之师再一加入,别说是报仇了,只怕整个江南百姓都将会惨遭牵连,到时只怕是会血流飘橹死伤无数!
如今,老朽女儿,外孙及外孙女都还安好,老朽也无意谈报仇之事。”
韦老爷子又转头向漕帮帮主燕武、霹雳堂雷诺、丁家丁龙行三位道:“燕帮主,雷堂主,丁家主,今日三位不顾世子朱远的命令,前来支援我药王谷,回去恐怕是会被朱远为难。”
燕武道:“烦韦神医费心了,这个朱远妄想一统江南武林,别人如何我管不了,但是我燕武绝不同意!愧就愧在我漕帮那两位副帮主,趁我不在帮中之时竟敢私自答应朱远的归顺要求,待我回去定要执行家法!”
韦济壶道:“燕帮主切莫如此!名剑坊已经惨遭灭门,燕帮主若如此行事,恐会让漕帮陷入如名剑坊一般的境地!燕帮主不妨虚以委蛇,一切以生存为重!老朽此番也是希望三位回去如果有可能,请帮老朽带话给世子朱远,就说我药王谷无意武林争端,还请世子放叶家孤儿寡母一条生路!”
叶风想及此,道:“孙儿记得,只是杀父之仇如果不能报,岂非枉为人子?”
韦济壶道:“那日,你父亲将你们送走之时是可曾要求你要报仇?”
叶风低下头:“没有。”
韦济壶接着问:“那是如何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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