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覺的時候,傅聞璟把布袋放在外側的枕頭邊上,散發著清涼柔和的香氣。
沈良庭睡在床里側。
傅聞璟翻了個身從後面抱著他,頭埋入他的後頸,「很香。」
「有效果嗎?」
「有。」傅聞璟輕輕咬著他的脖子,「你在吃飯時說的是什麼意思,那個人是指我嗎?」
沈良庭被他弄的有些癢,他就知道傅聞璟會問這件事。「你可以當做沒聽到嗎?」
「為什麼,我想知道因為我太魯莽錯過了什麼。」
「也許沒有錯過呢?」沈良庭抬手覆蓋上傅聞璟摟著自己的手背,「也許我還有我的計劃。」
「秘密?」
「嗯,」沈良庭點頭,「等時機到了再告訴你。」
傅聞璟悶聲笑了笑,「好,那我期待著。」
兩人沒做太出格的事,但不代表沒有留下痕跡。
早晨沈良庭打水洗漱,背微微弓著,一邊走一邊煩惱地扯了扯寬鬆的T恤,後悔自己只剩下這一件乾淨衣服了,布料粗糙,磨得胸口很疼。他又不放心地扯開領口看抹了藥的地方,又紅又腫,所幸不至於出血。但一抬頭又看到鏡子裡短袖T恤遮不住的脖子部位的紅印,擰開水龍頭用涼水擦了擦一點消退的趨勢都沒有。
周衡黑著眼眶,出來看到他皮膚慘烈的樣子,同病相憐地說,「你們那兒蟲子也這麼嚴重啊?」
沈良庭嚇一跳,放下手,轉過身附和說,「是。」
周衡苦著臉抓了抓手臂,「我那兒也是,我噴完了一瓶驅蟲水都沒用。」
沈良庭這才看到他手臂上有成片的紅疹,奇怪地上前,「你是不是被臭蟲什麼的咬了?山裡的蟲有毒的,疼嗎?」
「不疼啊,就是癢。」周衡又跟猴子似的到處抓了抓,都抓出血了,「那些蟲子我又不認得,癢的我一晚上睡不著。」
沈良庭靠近他,「還有哪裡癢?」
「背上腿上。」
沈良庭掀了他褲管和衣服,這些皮膚也是成片紅疹,被抓破了,觸目驚心,沈良庭立刻嚴肅了,「你這不是蚊子,你得跟導演說,立刻去醫院看一下。」
因為周衡的意外,節目組連忙帶人下山找了醫院,果然是恙蟲病,嚴重的甚至會引發腦炎,還好沈良庭發現得及時,算是救了周衡一次。周衡已經昏昏沉沉發起低燒,鄉村醫院醫術不佳,先給人掛起水,吃了抗生素,改善一點後再安排轉院。
導演忙裡忙外,嚇出一身汗,生怕得罪一個財神爺,轉頭看到沈良庭脖子也有紅印,「哎呀,沈總,你這也很嚴重啊,要不要一起看一下?」
沈良庭捂著脖子搖了搖頭,「我不用,沒事,不疼。」
傅聞璟從椅子上站起來,幫他解釋,「嗯,我們那房間裡就是普通蚊子,沒毒。」
好像傅聞璟說話就特別有說服力,導演罷休,鬆口氣開玩笑說,「沈總你招蚊子啊,血太香了,你看人傅總跟你住在一塊,身上就一點事都沒。」
傅聞璟笑微微地看著沈良庭,「沈總體質特殊,嘗了連蚊子都要上癮。」
沈良庭尷尬地蜷起手指,笑不出來。
你以為這些蚊子到底是指什麼啊!
第63章吃醋了嗎(海星加更)
整個節目提前結束,大巴又顛簸著把人送到機場,各自坐飛機回去。
臨走前幾人都互相留了聯繫方式。
傅聞璟行程繁忙,抽出完整的三天不容易,公司里積壓了很多事務。
沈良庭在搏浪業務步入正軌後,開始籌劃一起針對競爭公司的收購,也忙的腳不沾地。
兩人因此分開了有大半個月,甚至連面都沒見上幾次,最近的一次視頻通話以兩邊時差過大,沈良庭熬夜困到睡著結束。
錄製的節目很快剪輯出來上了電視,是系列中的一期,一周一更,分了上下集。
沈良庭跟徐韜的這段插曲,也許是霸總加小演員的戲碼雖土卻好吃,居然被一些小姑娘磕上了,但不溫不火,只是建了cp話,人數剛剛過百,被壓在話底層。
之後博浪投資的那部劇借了談話節目播出這股東風,趕在流量過去前上了衛視播,打著武俠的旗號,播當日居然數據不錯,網絡上還有自來水宣傳,收視率連著三日節節攀升,網絡點播版權也很快被三家競標拍下,落在一個大平台。
製片人到處報喜,拉著創作團隊聚餐慶祝,把沈良庭也叫上了,聚餐地點在某豪華酒店的中餐廳包廂。
吃吃喝喝到了半夜,出酒店的時候被蹲守的狗仔抓個正著。
明明是一群人出來的,狗仔拍的照片裡卻只有沈良庭和徐韜,徐韜醉醺醺從酒店出來,沈良庭扶他上了輛計程車。
照片爆出來,之前還是捕風捉影,這下說什麼的都有了,黑粉借題發揮,cp粉正主蓋戳陷入狂歡。
然而這場鬧劇才風風火火炒作了一天,第二天就被壓下去了,有營銷號貼了全圖和事情經過反駁,相關帖子被刪的乾乾淨淨,全網幾乎再搜不到這對cp相關。
有次沈良庭參加完一個會議,在大廳里和周衡碰上,周衡攔住他寒暄兩句,又說搏浪的公關能力真厲害啊,花了大價錢吧?傳播力這麼強的聞也能在如此短的時間裡壓下去。
周衡主動搭了沈良庭的肩,「沒想到你還挺在乎徐韜這個小明星的,花這麼大手段幫他擺平風波。但這種人是什麼,放到古代就是個戲子,捧戲子是最傻的事,婊子無情戲子無義,玩玩就算了。這個圈子裡多了賣身上位,撈完錢翻臉不認人,逢場作戲不用太認真。你拿他當個玩意兒,他拿你當個跳板,到時候他攀上高枝不認舊人,你要是認真了,就是自討苦吃,白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