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小師妹說那癲婆子不是女人,難不成他是個顛公?」長河不小心踢到一根骨頭,趕緊把骨頭擺回原位,雙手合十道:「在下不小心冒犯,請莫怪請莫怪。」
「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祉猷從納戒中取出乾淨的帕子,放到玖茴手中,用食指指了指她的手背,那裡還有塊髒污:「它是只水蛭妖。」
「水蛭……不分男女?」望舒閣其他六人都很意外,無用的見識又增加了。
「對,水蛭不分公母。」玖茴站起身,走到結界邊:「不過它們想生孩子時,可以選擇做父親還是母親。」
長河忍不住摸了摸汗毛直立的手臂:「這玩意兒要吸血啊,它該不是想養著我們,慢慢吸血吧?它說不殺我們,不代表不吸血。」
「這隻水蛭妖可能有近五千年的修為,你們都不是它的對手。」玖茴在結界上探了探:「希望烏丞相逃命以後,會叫師父來救我們。」
「瞧你這話說的,五千年大妖,就算我們八個人的師父撂一塊,也不是它對手。到時候是來救我們,還是來送死?」長河圍著結界看來看去:「不如想想怎麼在他們來送死前逃出去。」
「別想了,這個結界根本打不開。」
角落裡傳出一道虛弱的聲音。
玖茴朝角落望去:「怎麼又是你?」
垣渦與兩名神極門弟子渾身血污地躺在角落裡,看他們面色蒼白有氣無力的樣子,恐怕已經被水蛭吸過一次血了。
「我們本來是想來桃林城玩,誰知道半路被妖怪抓到了這裡。」垣渦有些心虛,眼神閃爍著不太敢看望舒閣八人。
「你們三就是水蛭妖口中,那幾個被打得半死的望舒閣弟子?」玖茴走到三人面前,居高臨下道:「你們求饒歸求饒,怎麼還冒充我們望舒閣的人?」
「我那不是怕丟宗門顏面麼……」垣渦回瞪玖茴:「剛才那個妖怪讓你們好好睡一覺時,為什麼稱你們為神極門弟子?」
「你們怕給宗門丟臉,難道我們望舒閣就不要面子?」玖茴乾咳一聲,默默移開視線:「算了,這事我們就不跟你們計較了。」
「不對,你們身上一點傷也沒有。」垣渦反應過來:「你們該不會直接下跪求饒了吧?」
望舒閣八人齊齊看破廟的房梁,哎嘿,這房梁看起來真不錯。
垣渦掙扎著爬起來:「老子跟你們八個丟人玩意兒拼了!」
「掌派師兄,算了算了。」另外兩個神極門弟子趕緊拉住他:「危難時刻,我們要團結一心,想辦法對付那水蛭妖。」
最主要是,他們三個受了傷,又被水蛭妖吸了血,打不過他們八個啊。
好漢不吃眼前虧,忍就忍了吧。
「房頂上也有結界。」垣渦頭暈目眩地靠著牆坐回去,有氣無力道:「別靠近北邊的牆,那邊全是會吸血的那玩意兒。」
他差點被噁心得吐出來。
「上面出不去,四周也出不去。」玖茴從納戒里掏出八個蒲團扔到地上,盤腿坐好:「要不垣渦你用掌派弟子令,向各大宗門求救?」
「你以為我是十大宗門掌派弟子呢?」垣渦沒好氣道:「只有十大宗門的掌派弟子才能用弟子令向各大宗門傳信,我們神極門沒那麼大本事。」
「哦,我看你們神極門平日裡耀武揚威,還以為你們能跟十大宗門平起平坐呢。」玖茴嘖嘖兩聲:「要你何用?」
垣渦被氣得腦瓜子嗡嗡響:「你到底要記仇多久?!」
「我小心眼,記仇能記一輩子。」玖茴看了眼四周:「聲音小點,你想引來水蛭妖?」
垣渦深吸一口氣,閉上了嘴。
算了,看在他還欠她一萬靈石的份上,他忍了。
「看來你們還不夠安分。」水蛭妖出現在破廟中:「本座喜歡安靜的人。」
它口中吐出黑色煞氣,瞬息間望舒閣與神極門弟子都無聲無息暈了過去。
「人類還是不說話的樣子比較討人喜歡。」它滿意地走到暈倒在蒲團上的玖茴與祉猷面前,張開嘴露出密密麻麻的可怖牙齒。
「前輩。」玖茴睜開眼,摁住它的手腕,微笑道:「前輩說好了不殺我們,怎能出爾反爾?」
「你竟然能抵抗本座的煞氣?」它眉頭一皺,反手掐住玖茴脖子:「看來本座不能留你。」
「前輩好狠毒的心腸。」玖茴摁住它掐住自己脖子的手:「修行不易,不知這些年有多少人命喪前輩之手?」
「一個連自己性命都保不住的黃毛丫頭,還想關心那些已經死去的廢物?」它手上漸漸用力:「不如等你死了,下去好好問問。」
「前輩不願說就不說,打打殺殺多不好?」玖茴眨了眨眼,在它手中化作一道青煙,閃身來到它身後:「前輩原形令人作嘔,晚輩實在不想與前輩動手,不若前輩體貼體貼晚輩,自戕了吧。」
水蛭妖神情凝重地轉身看玖茴,見她臉頰蒼白,雙手微顫,突然輕笑一聲:「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僅僅以身化煙就耗費了你不少靈力吧?」
玖茴笑而不語,她雙指夾起一張符咒:「烈火咒!」
揮手把符紙扇開,它怒道:「本座修行幾千年,怎會懼火,你竟敢侮辱本座?!」
「烈火咒!」玖茴不理它的話,雙手結印,召出無數張烈火符咒,烈火符咒在空中化作火龍,把它緊緊絞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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