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凭男人的直觉感觉不像,但是嘞,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毕竟他家小姐对别人没兴趣。
另一位当事人其实昨晚已经回了京州,而且就在家里,是趁着所有人都进了梦乡才进的家门,第二天一大早全部人出门找人,压根没往家里想。
婚礼结束,南宫夫妇垮着一张脸回来,见到自己儿子还悠哉的赏花,气不打一处来。
“兔崽子!你是不是存心找抽!”南宫珩大步流星走过去,阮芊芊跟在他旁边,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南宫煕则靠在躺椅上,淡淡地睁开眼瞄一眼怒冲冲的两人,无所谓的又闭上。
“你爸妈今天被全京州嘲笑,你可高兴?”南宫珩一过来抬脚就踹在躺椅上。
南宫煕身子一晃差点摔池子里,被迫睁开眼,烦躁的挠了挠头:“难道你们想让我娶一头猪?”
提起猪南宫珩就无语,哪能想到那丫头会闹这出!
“你给我滚过来!”
阮芊芊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手揪住儿子耳朵,扯进屋内,南宫煕猫腰跌跌撞撞跟着她进去:“妈妈妈,你轻点。”
后边的南宫珩只觉得自己耳朵也有点疼,两父子无论在外面有多豪横,回到家面对温柔如水的阮芊芊都横不起来。
坐电梯直达三楼,到南宫煕主卧,阮芊芊放开她,走到衣帽间拉开一个饰品柜抽屉,从男士手表下面暗格中抽出几个信件甩他脸上:“你自己给我解释解释?”
接住信的南宫煕,满脸不自在:“妈,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是我生的,你觉得呢?”
阮芊芊双手环胸,靠在衣柜门上睨他:“喜欢从来不追,也不说,你想等煮熟的鸭子飞吗?你妈我那么费劲给你连夜安排的婚礼为什么不去?”
南宫煕面无表情的把信塞回去,修长的指尖落在玻璃柜上,有一下没一下敲着,阮芊芊看他这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实属嫌弃:“算了你们俩不合适,婚礼就当作废,从明天开始月儿就是我们家名副其实的二小姐。”
“妈,帮我个忙。”他道。
阮芊芊刚准备走,顿住脚步回头看向他:“什么忙?”
“帮我和月儿把结婚证办了。”南宫煕放在柜台上的手不自觉的握紧,纤长的睫毛耷拉着,闭着眼睛看不到他眼里的情绪。
江婵月没死,他其实一直有怀疑,因为他没有亲眼见到尸体他不会信,蝉宫他第一次去就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亲切,他才会每天沉浸在那里。
出事那天他分别去了两边,第一次没有收获,第二次他在血腥中闻到了独一无二的清幽檀香味,只属于她的某种味道。
他确信她还活着,至于为什么不出现,肯定月儿有自己的原因,他选择不去打扰。
“既然想和月儿结婚,婚礼怎么又不去,要是今天月儿来了,你让她一个人走仪式?成笑话?”阮芊芊对他的要求表示挺惊奇。
“不会,她不会去。”南宫煕嗓音暗哑。
她不想嫁给他。
小时候的江婵月就说过她不喜欢他,长大后更不会嫁给他。
南宫煕记得很清楚。
软萌可爱的小婵月拿起扫帚气鼓鼓的指着他,大声嚷嚷:“我为什么长大后要嫁给你,世上男孩子那么多,凭什么我要在你这株什么脖子树上吊死,南宫煕你这就是个大坏蛋,我讨厌你,永远不可能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