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婵月手臂上当初被咬的地方,血水已经浸湿了半截衣袖,手上又被铁链打了几道红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另一方更不见得比她好,手上身上腿上全是一道道伤痕,深浅不一,新旧不同,仿佛虎口底下残留的唯一幸存者,没一处完好。
是不能再打下去,她坚持不了多久,外伤看起来都这么重,内伤指不定如何了。
江婵月让蝉宫的医务团队带她去治疗,遭到攻击,江婵月知道她在害怕,便叫其他人先站远点,她先尝试和她沟通。
“你叫阿岁对吗?”江婵月问她,她警惕如猛兽的眼盯着她不眨也不回答。
她不说话,她又接着继续问:“你能听懂我说话吗?我不会伤害你,他们也不是要伤害你,是你身上受了伤,需要治疗,他们是要救你。”
阿岁还是那副状态,明显沟通无效,江婵月开始犯难,想起来她是从小被东瀛人养大,那岂不是得找个会说东瀛话的?
眼下上哪找?
江婵月看了眼她,当下横生出注意,刚准备招呼一个人过来,耳边就传来低磁旋音,撩拨她神经。
“月儿,要不要帮忙。”
男人的唇似有似无地触碰她耳垂,炙热呼吸气体喷洒在她耳朵周围。
江婵月脖子和耳朵痒痒的,她歪头在肩上摩擦两下,皱起眉回眸看向他:“你会说东瀛话?”
南宫大少爷不是出了名的学渣么?难道她不在的这七年里奋图强了?
她表示怀疑。
果不其然,就见南宫煕摇头,半勾唇轻笑:“有人会,交给他就行。”
江婵月刚想问谁会,檀昭温柔又好听的声音就传进了她耳朵里。
“我来吧。”
“好久不见,小婵月。”
檀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江婵月视线从南宫煕脸上移开,往后看去,檀昭正向她走过来,还没看两秒,眼前一黑,她只能看到一点微光。
南宫煕的手挡住了她的眼睛,她脸太小,直接被遮去大半,男人的手掌压着她鼻尖不舒服,张嘴就咬了男人的小拇指。
“嘶~”
南宫煕吃痛出声,也没把手挪开,尖尖的小虎牙摩擦在他指骨上很痛,可柔软的唇贴在他皮肤上,像兔子啃食物,很可爱,他没忍住轻笑出声。
狠咬下去,挡视线的手还不收,江婵月垂在身旁的手默默收紧,抬起胳膊,用胳膊肘袭击身旁的男人,意外的落了空,反而手还被捉了去。
“好了月儿,先去处理你的伤,等你好了要是还想打架。”
“随时找我,我陪你。”
男人随口说出的话,把江婵月听愣住了,她实在是不理解,她记忆中他一直是高高在上,整天一副谁都欠他几个亿的样子,一开口不是把人气吐血,就是送进土里。
这种人嘴里还能蹦出这种话,听起来还有点温顺悦耳。
好生奇怪,他七年里转性了?
可无论怎么看也不像,外表还是那副又拽又酷的臭屁样,一点也不和善。
她怕是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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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雅如王子一般的檀昭,小心谨慎的靠近阿岁,一边靠近一边用她熟悉的语言进行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