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后,罗静怡冲他们点头示意,“找到出租车的下落了吗?”
孟夏耸肩,“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去了澜沧山。”
“接下来你有什么想法?”
罗静怡极度疲惫。刚才同省委书记做了简短的报告,又与陪同的几名官员做了解释,称邱礼斌患上了罕见病才会突然晕厥无知无觉,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手背处的链条缠在手上有点痒痒的,孟夏用指腹去揉搓它。
大脑在极速运转,也不过几秒就下定了决心,她说:“准备进山。”
“好,我与你们一起。”
这次孟夏没有反对,她也知道罗静怡面临的巨大压力。利益不冲突的情况下,她不介意再合作一次。
“行,那我也带上阿萝他们。”
准备物资需要时间,现在已临近傍晚,几人照旧准备在酒店休整。
安达小心合上门时,听到孟夏喊了他一句,“这次物资加倍吧,我总觉得这次会呆很久。”
“好。”
黎洵过来揉揉她的头,温柔劝慰,“别瞎想。”
有眼力见的顾彦时早拉着姜锦棠准备撤了,他眼神躲闪,“那啥,刚才不是说要带阿萝和阿哨么,我给他们打电话。”
看他火急火燎的模样,黎洵失笑,“他是不是以为我要痛哭一场或者你要发泄一番?”
孟夏转过身,将头埋进他的胸膛,声音闷闷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黎洵知道她在怨自己没有早点把黎冬找到,但这根本和她无关。
他掰正她的身子,凝视她的眼睛,“孟夏,你要记住,你不是万能的,别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好吗?”
“知道了。黎洵,和我说说你二伯的事吧。”
黎洵叹口气,将她揽在怀里,两个人窝在了沙发上。
“我的父亲很早就过世了,可以说我是二伯带大的。他每次下锅回来都会给我带各式各样的兵器,教我习武,跟我讲每个明器背后的故事……就是那次,爷爷让我跪在祠堂,我看着墙上的那只熊发誓下次一定不会再让他抓住……”
孟夏捏了捏他的鼻梁,“你小时候还挺皮的。不过,你们祠堂墙上为什么有熊?”
黎洵转过来在她脸上吻了一下,回忆道:“只是一个罢了。我们这行当以前全国各地跑,不仅说话是切口,为了留名,又弄个旗幡印自家的图腾。这样一来,有想合作的就能找到你,又不会暴露自己。”
孟夏了然,但还是有些不理解,“你们黎家的祖宗也不知道画个凤凰白虎啥的,那多霸气。”
“江湖八大门,自然用什么图腾的都有,那些应该早就被用完了。”
“那姜锦棠家里呢,他们的图腾又是什么?”
“是羊。“
孟夏站起来去喝水,“那还是熊霸气一些。”
润了嗓子之后,她笑吟吟开口:“走,叫小羊羔去吃饭吧,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