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洵终于把一切串起来了,他脸色不大好,“我现在知道你们为什么被官方盯上了。”
杜聿征还不知道这事,乍然一听差点跌坐在地,好不容易站稳后便直呼,“天要亡我杜家啊。”
孟夏无精打采地掏掏耳朵,“先别感慨了,快说化灵这事需要什么吧,什么东西这么多年还没人找到?”
杜聿征被杜跃扶着,哆嗦着唇说:“符,玉符,四象玉符。”
除了杜跃,几人齐刷刷看向孟夏。
孟夏爽快地从兜里掏出一块,“你看看是这个吗?”
杜聿征几乎是瞬间就将玉符抢到了手里,玉符通体呈青玉状,形若玄武,顶部有一红,鲜艳异常,不知其材质。
“是,是,《玄灵家书》上册记载的就是此物,这个应该还有三块,它们在哪?”
孟夏伸手拿回,耸肩道,“不知道。”
季青却打断准备追问的杜聿征,“先生说《玄灵家书》?”
杜聿征点头,“是祖师爷所写,只内传,不外借。”
“不,我不想借阅,只想问问下册所写内容是什么t,有没有变回去的办法?”
顾彦时想季青真是个榆木脑袋,能再修为人是多少人的梦想,怎么还会有想变回去的。
果然,杜聿征摇头,“没有。我是说,我们根本没有下册。下册它,失传了。”
众人清晰地看到季青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姜锦棠故意逗他,“干吗,你也想化灵啊?你还年轻呢,别想有的没的了。”
季青,“是。”
阿挚走了过来,拉了拉季青的胳膊。
“袁绍华让林星悬直奔玉符,是不是说明他手里有了其他的玉符所以才能精准地判断剩下玉符的所在地?”黎洵分析道。
“有可能。”
“那这些人是不是袁绍华的实验品?他想试试玉符不凑齐能不能化灵成功?”姜锦棠猛然想到这种可能。
孟夏嗤笑一声,“怪不得袁绍华说感知天命要去棺木里自我坐化,然后留下一个神秘的石沟子村,这是生怕我不帮他找玉符啊。”
似嗔似怨地笑了几声,又冷着脸组织了一下局面,“既然已经说清楚了,那就把老爷子带走吧。杜跃,你看着点,”
“好嘞。”对于这个清冷美人,杜跃还是服气的。
狼洞
孟夏居高临下地看着不能动弹的男子,“这些就是袁绍华让你们做的?剥削别人的人权?”
男子歪曲事实,“如若成功,可以在几千年后的盛世醒来,对他们便是天大的恩赐!”
“啪!”孟夏面无表情地抽了他一鞭,“这也是我给你的恩赐。”
又转头望向黎洵,“没救了,送精神病院去吧。”
“我来安排。”黎洵从善如流,他很享受孟夏指挥他的感觉。
“凭什么!孟夏!别仗着师父对你好就想踩在我们所有人头上,这事是我们先陪他开始的,再怎么着功劳也不能算你头上……”
姜锦棠正被男子执迷不悟的话语震惊得满脸紧绷,就见季青走上前对着男子一阵乱点,男子就光张嘴不出声了。
孟夏眼睛一亮,拳头锤了一下季青手臂,嘴里满是赞许,“季青,真看不出来啊,你还藏着这一手呢。我一直以为点穴都快失传了,没想到今日让我见着了。”
季青捂着被孟夏所锤之部位,嘴角微微上扬。
姜锦棠挤了过来,“季青,姜有德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扫地僧啊,他怎么教了你这么多?”
季青从识海里翻找了一下姜有德的样貌,五大三粗,油嘴滑舌,他还不配成为自己的教习师父。然而,事实又只能如此。
“嗯。”
姜锦棠有些失落,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以前季青也很少说话,但现在她却总希望他同自己多说两句,而不是回答自己时眼神却在孟夏身上胶着。
开封没有山,当然,指的是那种高高耸立称得上陡峭的山。对于黎洵来说,大冢优先考虑深山。因为如果是未发掘的藏于市区之内的灵冢,再有价值他们也不能推房挖路的去下锅。
已是第二日清晨,因着要去找冢,杜聿征便被暂时送进了疗养院,地底那批躺着的人被孟夏丢给了肖臣佑。
再说肖臣佑初知道这事的表情不亚于被雷劈过一般,但在杜跃半真半假地“智玄真人的族人生了异病,真人去找化解之法”的理由中,便也不情愿地接受了此事。
几人便安心地在袁绍华房内重议此事。
“如果袁绍华真的手持玉符,那说明冢里他已经去过了,我们再去也没有任何价值。”姜锦棠嘟着嘴发表言论,时不时看一眼季青。她现在只想带季青回姜家,根本不在乎下不下锅。
季青站了起来,他有一种直觉,这里一定有他想要的,脑子转了一圈,他说:“这里这么偏,为什么道观要建在这里?”
杜跃正吃着糍粑,闻言差点掖着,“道观不建这么偏,他怎么能挖个负一楼藏人呢?我看,还是挖少了,他就该挖个三层小洋楼。”
顾彦时终于看到比他嘴还贫的人了,志同道合地打配合,“是呀,他要建在市区不分分钟被人举报违建了?”
孟夏翻了个白眼,这两活宝。
“季青你的意思是为什么偏偏是这对吗?”黎洵淡淡开口。
季青点头。
“会不会是·······”姜锦棠感觉脑子里有根线在面前,她正试图抓住,又声音响起。
“黄河。”孟夏嘴角下绷,“当时就觉得这道观的风水有点意思,但一下也没看出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