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杭替我擦着额头上的汗,“我也不清楚。”他避开了我的视线,眼皮微垂,睫毛又长,看上去有些可怜。
我意识到什么,“我只是发烧,又不是得癌症,你这么担心做什么?”
他看着我,
“行,我不说了。”
“你总不能就在这坐一晚上吧?”
“和我一起睡?”
身体有了点力气,我开始逗他了。
他肯定不愿意,保守的嘞,连亲都是我主动,第一次还避开了我。
“好。”
他起身,走到了床的另一边,上了床,掀开被子的一个小角落,坐了上去。
那天晚上,我俩睡在了一张床上,隔了三层被子。
我身上盖了两层,他盖了一层。
那次发烧,也是奇怪,烧了我三天,那三天,除了第一天,基本都是薛杭喂饭。
人被喂久了,就懒得动手了,指使薛杭也顺手多了,
但病好了,指使多了,薛杭没意见,燕姨看不下去了,说我病好了,也要多动动!
我想着,还是觉得以前好啊,让他干嘛就干嘛,哪像现在啊,对我没个好脸色。
但人的想法也真是很跳跃,薛杭和之前那个女生进酒店的事情,突然就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那女的是谁?!
薛杭说,要培养感情
趁着燕姨洗碗的功夫,我示意薛杭进了房间。
“我一直忘了你一个问题。”我抱着臂,站在门口,
盯着他,“高三,你生日那天,你去酒店见的谁?”
薛杭懒散站着,闻言轻笑,声音温和,“我以为你永远不会问我这个问题。”嘲讽。
处于道德高地时,抱臂才那么理所应当,双臂垂在一旁,莫名觉得底气不那么足,“你回答我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
坐在床边,手臂懒散撑在背后,微歪着头,“听起来不错。”
话音一转,“但我没有想问你的问题。”
眼尾含笑,笑意又不真实,他想我低头。
“我们两个现在在同一条船上,作为你的合作对象,我希望知道这件事情。”新方向。
“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合作吗?”
“……不会。”
我觉得有点挫败,干脆直接问,“你到底怎么样才能告诉我?”
他坐直,看着我,淡淡地问,“我们是合作对象?”正确答案只有一个。
我:“……”
“我们是结婚对象。”面无表情地回他。
他笑,“你……”
“停了吧。”
“你再这样,我再也不会问你了。”
“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