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杭说,“她挺有意思的。”
樊昭问,“喜欢上了?”
“谈不上,只是觉得有意思。”
那懒散又平静的声音,像是个巴掌甩在我脸上,我觉得很羞辱。
但我也很贱,我没冲进去,将这个巴掌还给薛杭。
我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继续和薛杭在一起。
我清楚地知道薛杭那话代表什么,但我仍用文字游戏麻痹自己,他至少说我有意思不是吗?一个男生觉得一个女生有意思,用另一种解读,实际上也是喜欢不是吗?只是他自己没有意识到而已。
靠着这种虚假的自我安慰,我和薛杭就这么谈着。
直到那天他生日。
我站在酒店房间门口,樊昭站在我身旁,插着裤兜,一声不吭。
我觉得我像个傻子,冒着大雪,从集训的地方跑出来,结果只从樊昭的口中得到一句,“薛杭和另一个女的在酒店。”
我愤怒地将给他准备的礼物扔到那扇门上,拳头捶在那门上,那种时候,我竟然还能感受到手传来的疼痛。
酒店有人经过,好奇地看着我。
樊昭抱着我,将我从那扇门前抱开,“心心,你冷静一点。”
我冷静不了,我也不想冷静。
我一巴掌甩在了樊昭脸上,他愣住,我从他手臂中挣脱出来。
我看着他,“薛杭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两个就是一伙的!什么英雄救美,什么说对我好,都是骗我的!你们两个,都是个骗子!都是骗子!”
“樊昭,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那天,我没有去开那张门,我离开了酒店。
我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把所有的事情,都隐藏下来,我要让薛杭付出代价。
薛杭确实付出了代价。
但我现在看见他们两个在一起,过去的那些事,就仿佛在我耳边提醒我,提醒我有多蠢,又蠢又缺爱,活该别人骗!
“心心。”
燕姨刚从厨房出来,还端着两杯茶,她担忧地看着我。
沙发上的两人,听见这声,也朝我看了过来。
薛杭的视线从我的脸上移到我那受伤的手腕处,又移到我脸上。
视线极其平静。
樊昭则是站起身来,朝我走过来。
我转头,回了我的房间。
将脑袋闷在枕头内,缺氧的感觉,终于令我有点清醒过来。
我给樊昭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哪。
他说,在一楼。
我说,你上来,三楼第三个房间。
他上来了。
我问,“你们两个在下面聊什么?”
赢
“没聊什么。”
我仍看着他。
过了几秒,他终于明白我的意思,微皱着浓眉,他一皱眉,就显得人有点凶。
“我在你下楼前两分钟,才进来。”
“薛杭带你进来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