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春怀山觉得自己的尊严备受挑衅。
他激动地吼道:“你怎么在这?不对,你他妈的怎么还敢出现?”
不用许见微开口,狱警就按住他的肩膀,警告道:“安静!”
春怀山压着心头的恨意,坐到房间的凳子上。
“许见微,”他拿起电话,咬牙切齿道:“我告诉你,当年你设计陷害老子入狱这笔帐没完!等老子出去,弄不死你!”
十一年不见。
春怀山看着老了许多,脸上的褶子更多了,鬓角也生出华发。
但他身上那股仿佛阴沟里的臭老鼠散发出来的恶臭气息却不变。
他依旧还是当年那个完全以自我为中心的自私小人。
许见微看着,忽然就笑了。
“春怀山。”她开口说了进来之后的第一句话,“你没变,真好。”
“变?”春怀山嗤笑道:“老子又没错,老子为什么要变?”
“很好,希望你能一直保持这样的初心。”
这样,就连她心中最后一丝负罪感都没了。
“别他妈的神神叨叨的说些老子听不懂的话。”春怀山不耐烦道:“你这次过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许见微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摸了摸自己的腿,说:“当年我这条腿虽然治好了,但是一到阴雨天,或者换季,还是会隐隐地发麻、发痛。”
春怀山可不会愧疚。
他想起当时的场景,嘲讽道:“我只恨当年没把你这条腿废掉,让你今天还有机会站在老子面前!”
许见微似笑非笑道:“你不会到现在还没想清楚吧?”
“什么意思?”
“春怀山,”许见微勾唇,“你以为那段录像哪来的?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破地方?你以为我凭什么任你打骂不还手啊?嗯?”
接连几个问句,把春怀山问的哑口无言。
这些年来他也一直想不通。
许见微不是春也那种乖的跟个鹌鹑似的蠢女人,她性格刚烈,但凡惹到她,肯定睚眦必报。
这么多年来,她用在许雨桐和春也身上那套,对她完全实施不通。
只要他但凡有所越界,哪怕许见微杀敌八百,自损一千,也要不惜一切代价的报复他,让他不痛快。
但是那晚。
从头至尾,许见微完全不还手,乖的几乎不像她了。
当时他就起过疑,在被判入狱后,也曾多次怀疑。
这一刻,所有猜测得到证实。
他瞪大眼睛问:“你为了陷害我,竟然不惜用自己做诱饵?”
许见微没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