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茅先生挥手赶走躺在他白瓷花盆里的狸花猫,痛心疾首道,“兰草又睡倒了。”
乔舒瑜忍着笑上前帮茅先生打下手。
乔舒瑜在茅先生家待了一个多小时,重新坐上车时文鹤正在闭目养神,脸上遮着剧本。
“回家吗?”文鹤揉了揉眉心。
“你要下车走走吗?”乔舒瑜见文鹤有些疲倦,浅声道。
“我开会窗户吹风就好了。”文鹤道。
“我开吧。”乔舒瑜打开车门,不容文鹤拒绝,“你看你的剧本。”
文鹤只好绕了个圈子到副驾驶坐着。
她换位置时,茅先生正坐在屋檐下,边喝茶边看她们折腾。
上了车,乔舒瑜从包里翻出眼镜戴上,将一切都准备就绪后才拉了手刹。
身旁坐着乔舒瑜,文鹤知道自己这剧本是看不下去了,干脆收了起来。
“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挺会养猫呢?”等信号灯时乔舒瑜问道。
“小时候跟外祖父住,他们喜欢猫,我也就了解了一点。”文鹤答。
乔舒瑜嗯了声,没再说话。
车内又静默了。
文鹤没话找话:“你明天几点的机票?”
乔舒瑜蹙眉:“我在开车,不准说话。”
文鹤十分听话的住嘴了。许是觉得自己语气不好,下个红绿灯时乔舒瑜主动同文鹤说话。
“茅先生说,我沈忱选角不好。”乔舒瑜叹息,“让我要注意。”
“提到沈忱我倒是记起来了。”文鹤转着无名指上的戒指道,“剧本上好像有两场亲热戏。”
文鹤留意着乔舒瑜的神情:“我看过原著,尺度不小。”
乔舒瑜觉得自己的脑袋嗡的响了声,思绪乱了起来。
信号灯跳成了绿灯,后边的车辆开始鸣笛催促了。
虽说电影是电影,现实是现实。可是真剪辑出那些片段,乔舒瑜还是觉得不舒服。她是自私的,文鹤隐秘的一面只能展现在她一个人的面前。
乔舒瑜微微抿唇,心沉了些:“你的意思是……”
文鹤顿了片刻才道:“我觉得,沈忱这个角色其实更适合你来演。”
乔舒瑜的神色明显沉重了许多。
良久,她道:“我不会再演戏了。”
“是因为我吗?”文鹤凝望着乔舒瑜,黯然道。
“是因为我么?”文鹤问。
乔舒瑜却未答。
她越是这样,文鹤越认定这件事和自己脱不开干系。
“文鹤。”乔舒瑜唤她,“我只愿意做我喜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