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文远回过头淡淡的笑了一下,“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有钱没有买不来的东西,包括命!”
钟家俊叹了一口气烦躁的抓了一下头发,“就算在有钱对抗的了法律吗?”
“法律?哼!法律永远只针对于穷人。”
这话让钟家俊愣了半天,他第一次发现二人之间还有意见不合的时候。
钟家俊又说了一堆话试图改变他的心意,奈何苍文远已经下定了决心,怎么劝也不听。钟家俊独自在沙发上坐了一夜,一根接一根的香烟把整个卧室都笼罩在一片烟雾之中。钟家俊反复的询问自己,现在我到底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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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四十三:
钟家俊整整想了一晚上,第二天他还是给上司打了电话,那话到嘴边犹豫了许久也没说出来。那上司知道他和苍文远之间的关系,虽然他说自己是为了任务才接近苍文远,可毕竟人是有感情的,难保他不会日久生情。开口对他说了一句话。
“别忘了,你是个警察。”
钟家俊长长的叹了口气,犹豫在三才说了出来,“押送嫌疑犯的路上可能会出事。”
“知道了。”
这天晚上苍文远看起来很热情,硬逼着钟家俊和他做了好几回,事后苍文远端过来一杯水,十分自然的递给他。
“亲爱的,辛苦你了。”
这样的体贴每晚都会有,所以钟家俊并未产生任何怀疑,接过水喝了下去。
“文远,你在想想,不要去做傻事了好吗?”
苍文远贴进他怀里乖乖的点了点头,“恩,我听你的话,不去了。”
钟家俊欣慰的笑了一下,一阵睡意浮上来,让他连眼皮都睁不开,最后沉沉的昏睡过去。苍文远慢慢的坐起身,轻轻的抚摩着他的脸旁。“对不起,家俊,我不去不行。”苍文远温柔的帮他盖好了被子,恋恋不舍的走出了房间。
他已经事先得了消息,夏东此次是凶多吉少,如果明天不去救他就在没机会了。毕竟是十分危险的事苍文远不希望钟家俊去冒险,只能用这个办法留住他。
那是十分惨烈的一天,苍文远亲自带着一帮手下去劫囚车,却没想这正中了警方的圈套,苍文远的手下死伤了一大半,还有不少人被俘,也不知道是警方太过自信还是苍文远运气太好,竟然在重重包围下险中脱困。只可惜最终也没能把夏东营救出来。
钟家俊直到晚上才清醒过来,睁眼一看四周已经不是原来的卧室,简陋的房间连墙皮都脱落了很多,硬硬的木板床,灰旧的水泥地,心中隐约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急忙冲出了房间。
客厅里苍文远一身狼狈的坐在破旧的沙发上,身上血迹斑斑,回头看见钟家俊轻轻的说了一句,“你醒了。”
钟家俊几步跑到他身边,两眼直直的瞪着他肩膀上的伤口,白净的纱布上已经被暗红的鲜血侵透了一大片,看的人心惊肉跳。
“文远,你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激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苍文远微微笑了一下,“没事,子弹已经取出来了。只是小伤,不碍事。”
钟家俊抬头看见周围几人全都是狼狈不堪,脸色沉重,“你,你真的去了?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和你一起去?”
苍文远倾身在他嘴边吻了一下,“我怎么能让你去冒险。”
不想让自己去冒险,这么危险的事他宁可自己去面对,钟家俊硬咽的已经发不出声音,蹲在他面前死死的抓住自己的头发,我都做了什么,他这么对我,我竟然还出卖他,我还算是个人吗?愧疚的眼泪滚滚流下,钟家俊猛的抱住苍文远的身体,狠狠的咬着自己的牙,压抑着悔恨的哭声。苍文远轻柔的抚摩着他的头发,
“我这不是没事吗,你哭什么?”
刘琅本不想打扰二人亲热,可是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咳一声开口说道,“依照今天的情况看很显然我们身边出了奸细。”
苍文远点点头,白天一发现自己中了埋伏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到了,只是一时间他还不知道是谁。“刘琅,你去查查吧。”
“恩,我回去查一下。”
“人既然救不出来就想别的办法吧,刘琅,你去找找关系,不管花多少钱都可以,只要能把他救出来就行。”
“我会想办法的。这里很安全,你们就在这里住几天吧,”
钟家俊把苍文远扶进卧室,满脸内疚的抚摩着他的伤口,“对不起文远,对不起。”
“别这么说。”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没保护好你,我根本不值得你爱。”
苍文远有些不高兴的说,“我不许你这么说。”
深夜钟家俊紧紧的盯着苍文远熟睡的面孔,也许是伤口很疼,苍文远的表情一直很难过,这更是让钟家俊觉得愧疚无比,整夜都无法入眠。
就在几人躲藏期间警方对苍家的打击越发猛烈,一批批的货物被没收,最后连公司都被找借口查封了,让苍文远差点破产。夏东谋杀罪名成立最终被判了死刑,得到消息的那天苍文远瘫坐在了地上,半天起不来,十几年的知己好友竟然连最后一面都无法在见,那心情是何等的心痛和悲切。
这日刘琅脸色阴沉的走了进来。
“怎么样,查到是谁了吗?”连番的打击已经让苍文远几天几夜没睡好,重重的黑眼圈看起来很是憔悴。
“查到了,是那个园丁。”钟家俊心理暗惊,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查了人。
苍文远有些意外,想不到会栽在一个园丁手里,“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