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没走进村落,一群小孩子便围了过来。几个胆大的小孩凑上前,用手摸了摸随行摄像师的装备。摸完后又很快逃开,生怕主人责罚。
见没人吼他们,胆子又大了些,朝着芭蕾女神和张凌菲打招呼。毕竟美是大家共同追求的,尤其是这种与自身肤色不同的美女。
张凌菲很大方,用英语打招呼:“你好。”
他们也回答:“你好。”
张凌菲又问:“小朋友,你知道猴面包树吗?”
这次没人搭理她了,她又问了一次,几个小朋友还是不回答,只是笑嘻嘻地看着她。
白煊开口道:“他们听懂英语的能力有限,这边的官方语言是法语。”
张凌菲有些泄气:“法语我不会,你会吗?”
“会一点,不多。”白煊用法语问其中个子最高的男生,“你好,请问你们知道猴面包树吗?”
高个子男生回答:“知道,那是我们的生命之树。”
白煊从背包里拿出先前在丛林里摘的果子,递出,温和道:“能带我们去找它吗?”
还没等高个子男生接手,一旁的一个小女孩就抢过果子:“我带你们去。”
于是几个人便跟着小女孩出发。
在植被稀疏的红土地上,矗立着几棵巨大的树木。它们大约有十几米高,树干粗大、笔直挺拔,要三到四位成年男子才能圈住。树冠平坦,顶端分出繁密的枝桠,一只狐猴正趴在上面。
小朋友们指着它们:“那就是猴面包树。”
原来它就是猴面包树,真是这片土地上最显眼的存在。
“看那儿。”众人随陈朋的目光望去,一棵面包树的中部被凿开了一个洞,下面有村民正顺着楼梯往洞口攀爬。
等爬到洞口,他将随手带的塑料桶放进洞里,不多时,一桶水装满水桶。里面的水不算清澈,甚至可以说浑浊。
芭蕾女神惊叹:“树干里面竟是空的。”
老艺人:“这边干旱,他们应该是用这种方法储水。”
打水的男人正是带路小女孩的父亲,小女孩跑过去,用手直接在刚打的水里舀了一捧,然后喝下,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小女孩又叽里呱啦跟父亲说了一堆,她用的是当地非洲语言,白煊听不懂。父亲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又冲女儿点点头,于是小女孩欢欣雀跃地从旁边地筐子里拿出三颗椭圆形的土黄色的果子。
她用衣服兜着果子,走到白煊跟前,稚声道:“我爸爸说这个可以给你们吃。”
白煊笑着接过,语气柔和:“谢谢你了。”
果子非常大,足足有二十多厘米长,朋哥拿到手,打量了一圈,思考该怎么破壳。一旁的小女孩赶紧捡起一根木棍,递给他,示意他敲开。
“这是面包树的果子,很好吃。”
陈朋把面包果放在地上,用力一敲,很快将果壳敲裂,露出里面白色的果肉。白煊吃了一颗果肉,水分极少,吃起来像干瘪的老面包,倒也符合它的名字。
跟拍导演跟他们科普:“这是猴面包果,营养价值很高,维c和钙元素很丰富。”
虽然有点酸,张凌菲依旧道:“那我要多吃点。”
猴面包果的淀粉含量也很高,六个人吃完后,基本裹腹。他们向小女孩表示谢意,老艺人发挥艺术无国界的思想:“我们一会儿给他们表演节目好不好。”
这个提议得到了一致同意,于是翻译工具人白煊上线。他告诉小女孩一会有好看的节目,让她把人召集出来。
他们走到位于部落人多的地方,陈朋率先出马,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地后,摆好造型大喊一声:“中国功夫。”
紧接着便耍起太极拳,一套眼花缭乱的动作耍得行为流水,围在前面的小孩纷纷拍手。气氛热起来,大人们也靠过来看这群陌生人表演。
张凌菲活泼开朗,女团出身的她当仁不让,她站在人群中央跳起舞来,舞姿甜美,元气满满。
有些胆大的小孩儿见了,也跑到她旁边跟着跳舞。张凌菲见状,又换了一套简单的动作,跳了两遍,小朋友勉强跟得上了,一时间群魔乱舞。
她又拉着其中一个小朋友的手一起跳,玩得不亦乐乎。只是跳久了,有点气喘吁吁。
陈朋用手肘碰了碰白煊:“你不去?”
白煊指了指自己的腿,示意他现在是一名伤残人士。
陈朋笑了:“谁让你跳了,你可以唱歌啊。”
一旁的老艺人也跟着让他表演。
于是白煊等这帮孩子疯完后,一边唱着歌,一边移步到人群中央。他唱得是一首法语老歌,《forteresse》。
太阳垂垂西落,天空被染成火红色,这片红倒映到在人们的脸上,静谧美好。
大家都跳累了,此刻白煊低沉轻缓的歌声正好治愈一切疲惫。孩童们席地而坐,忙碌的妇女也放下头顶的脸盆驻足聆听。
叶淼站在工作人员那一块区域,盯着唱歌的人,不知是夕阳的光晕还是自己眼晕,总之那一瞬间,他有点迷人,让人眩晕。
一曲完毕,白煊又回到队伍中。陈朋再次戳他:“行啊你,还会唱法语歌。”
白煊笑:“大学学的,就会这一首。”
稍晚些,人群渐渐散去,六人组开始寻找安营扎寨的地方。很快,他们就找到一个好地方,那是一处被部落居民遗弃的旧宅。虽是断壁残垣,但好歹能遮风避雨,简单收拾一下就能住人。
夜聊
叶淼睡在节目组安排的当地居民家中,睡得正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